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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罪之有?”

    呵斥一声,谢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操起鸠杖狠狠戳在谢南栀肩头。

    旧伤未愈,新伤又起。

    谢南栀倒吸一口凉气,浅蓝色的衣衫立即被血色浸润。

    “别在这叫苦不迭!”谢老夫人手下的力道更甚,像要将她钉在柱上,握着鸠杖的手指绷得发白。

    “谢南栀!国公府含辛茹苦把你养大,竟是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

    “不惜牺牲自己色相,也要同阉人纠缠!”

    “你怕是早就知道那厮当日要入宫,所以故意穿得不三不四好叫他对你怜爱!你且问问,京城哪家贵女同你一般不知廉耻!”

    “我姑且不说别的,我就问问,你做这些究竟想置国公府于何地?”

    谢南栀隐忍着痛意,脚下一个趔趄,躲闪开了谢老夫人的鸠杖。

    秋瞳剪水的眼睛布满红色血丝,剔透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双唇轻颤,咬着贝齿质问:

    “祖母,我且问问您。您口口声声说众孙平等,却为何从不正眼看我?”

    “父亲虽说公务繁忙,但总会抽出时间教导阿兄,陪阿兄玩乐。可到了我这......不仅次次将我拒之门外,就连及笄宴都不曾出席?”

    “就连母亲——明明我也是母亲的孩子,明明......明明妹妹不是我害死的,可为何母亲憎恨了我这么多年?”

    她不懂,同样的血,同样的肉,她为何如此不同?

    谢辞舟上前牵着谢南栀的小手,语气温和,轻声安抚:“南栀,母亲她不是恨你,她可能只是无法面对你,毕竟,如果你当初再仔细些,妹妹也不会去世。我知道你现在说的都是气话,可是有些话不能说,说了整个余生都会后悔。”

    就着鼻尖的酸意,谢南栀叹了口气,她抽出手,带着她仅存的温柔向谢辞舟露出一个微笑。

    若说后悔,恐怕她最后悔的就是妹妹来到了这个世界。

    没有妹妹之前,父亲偶尔也会抱抱她,母亲更是每天对她嘘寒问暖。

    可直到妹妹出世,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妹妹身上,而她,只是国公府的一缕空气。

    谢南栀六岁那年,妹妹将至一岁。

    那日,母亲在午后小憩,女使婆子偷懒不见去处,房内只有她和妹妹二人。妹妹见她吃红彤彤的李子也来了兴致,争着抢着要夺去。

    在照料小孩一事上,六岁的谢南栀一窍不通,她只知道,妹妹能不能吃李子需要征询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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