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起眼睛望向远处,村里几户人家已经陆续传出咳嗽声,听说还有几个老人发烧不退。灾年之后,疫病最容易蔓延,现在看来,不只是有人捣乱那么简单。
走,去村口看看。我说着站起来,拍掉裤子上的泥。
黄小宝一愣:现在
越早越好。
我们一路走到村口,老张头正坐在自家门口晒太阳,看见我来了,叹了口气:慧丫头,你来得正好,我家婆娘这两天咳得厉害,吃了药也不见好。
我点点头,进了屋。屋里光线昏暗,床上躺着个中年妇人,脸色发青,呼吸急促,嘴唇干裂,一看就是发热太久。
我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再看她舌头,舌苔厚腻泛黄,脉象浮数。
我心里已经有了判断,这病不是普通感冒,而是典型的湿热疫症。
叔,婶子这病不能拖,我回去配点药。我一边往外走一边对老张头说。
哎哟,慧丫头,你还会看病老张头惊讶地看着我。
略懂一二。我笑了笑,没多解释。
走出门,黄小宝皱眉问:姐,你真能治
能治。我语气坚定,但我得先搞清楚到底有多少人染上了。
从那天开始,我挨家挨户去看人,发现情况比我预想的还严重。村里已经有十几户人生病,症状相似,都是发热、咳嗽、乏力,严重的已经开始吐血。
我回到空间里翻医书,把以前兑换的《瘟疫论》和《伤寒杂病论》翻出来,比对病症,终于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方子——清瘟败毒饮加减。
可问题是,这个方子里有几味药材,我空间里没有储备,得去镇上买。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赶往镇上,找到一家老字号药铺。
掌柜的一看我拿出来的方子,吓了一跳:姑娘,这是治疫病的方子吧
是啊,我们村里不少人病了。我点头。
最近也有别的人来买类似的药,不过他们买的量不大,我看也不是为了救人。掌柜的狐疑地看着我,你确定要这么多
越多越好。我掏出银钱,麻烦您帮我备齐。
掌柜的叹口气:行吧,我让人帮你配。
我把药背回家,当天就开始熬制。第一锅给老张头家送去,第二天他就跑来我家门口喊:慧丫头!我家婆娘烧退了!咳也轻多了!
消息传得飞快,很快就有其他村民来找我讨药。
我一边熬药一边记账,黄小宝也在一旁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