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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没有说话。

    他终是不忍,怕她身体扛不住,无奈道:“还请施主上前避雨吧,施主名节,尤为重要。”

    她听完笑了笑,不知何时,眼泪已夺眶而出,“那你呢?”

    他笑了笑,这是重逢后第一次何怜见他笑,却笑尽一种无奈。

    他说,他要顾她的名节,也要保灵济寺的声誉,自己无论进退,都实属狼狈。

    “所以还是一样的结果,尽管太多的无可奈何,你还是不会后悔。”她眼角带泪,没有看他,而是看向了乌黑的天空。

    天空不作美,雨越下越大。

    他们一同长大,她怎么会不懂他。

    “是,既入了佛门,众生苦为我苦,众生乐亦我乐。”

    他也抬头看向了天空,同一片天空,看到的颜色却大不相同。

    “我懂了,信女愿他得偿所愿。”

    她转过身,将伞重新撑开递给了他,往前几步,自己站在了檐下,与他隔着距离。

    他接过了她的伞,看着他们之间的距离。

    他望向了她,却瞥见她眼角带了泪,他一时不知道那是她的泪水,还是雨水

    “今日一别,终是永别,最后一问,可好?”

    “好。”

    “他心中,可有她?”

    “”

    “净音,你莫让他做那何氏女最厌倦的躲避鬼。”

    净音将伞面压下,挡住了自己的视线,也挡住了何怜的目光。

    阿弥陀佛。

    “他心非木石,只是不能,更不敢,那便不语罢。”

    这场雨下得很漫长,对他们而言。

    她何其不是不能言,不敢语。

    她已非天真烂漫,未经人事的少女。

    从前种种,仿佛被一下子撕开了华丽的外装,尽数摊开了摆在他们眼前。

    她被迫嫁为人妇,做了那高门之妾。

    裙翻酒污,坠欢莫拾,酒痕在衣,厌倦自己已没了那回头路。

    行行重行行,与君生别离。

    “一朝不如愿,万里皆夙愿。”她苦笑着,任凭红妆褪,不惧朱颜改。

    奉陪黄伞传柑宴,莫忘红妆拥座欢,红妆尽褪,不退相思。

    “小姐!你怎么淋成这样!”小春撑着伞跑来,手里抱着一个手炉。

    她将手炉递给何怜,何怜接过。

    任小春往她身上披了一件外衣,她抬头一看,净音已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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