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屿气得把文件摔在桌面上,边缘棱角磕出闷响,散开的纸张被震得歪斜着滑向桌沿,差一点就掉在地上。
什么水准!
再干不好下次给他卷铺盖走人!
抄起旁边的手机就打了一个电话出去,响了接近自然挂断才被接起。
顾拾眼睛都没睁开,声音带着刚被吵醒的沙哑,尾音还沾着没咽下去的困意。
“谁?说事。”
“我,裴长屿,出来喝酒。”
“不去。”
嘟嘟声的忙音撞进耳膜,裴长屿皱着眉头再次打了过去。
烦人的铃声还在响,怕医院有什么大事,顾拾睁开眼睛一看备注是裴长屿,杀人的心都有。
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老子明天有手术!别打了,不去!”
裴长屿这下心情更差了,周身像萦绕着一团潮湿的雾霾,黏腻得让人喘不过气。
*
酒廊。
经理看裴长屿一瓶接着一瓶的喝,脑袋开始突突的疼,额头还留着虚汗,不禁从裤兜里掏出手帕擦了擦。
不会醉了之后跟他哥一样发疯吧?
他的屁股才好,可不想再挨一脚。
手下意识的放在屁股一瞬,犹豫的最终上前,小心翼翼的劝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