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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摇,两步晃,踩着儿命上金銮殿!”

    “心肝黑,脸皮厚,亲爹不如看门狗!”

    稚嫩的童声,唱着如此阴森残酷的词句,形成一种诡异而极具冲击力的反差。

    路过的行人无不侧目,惊疑不定,交头接耳。

    这歌谣如通长了翅膀,随着乞儿的奔跑跳跃,飞遍了京城和兖州的大街小巷。

    又过数日,连那教坊司最当红的歌姬,在琵琶弦音的伴奏下,于达官显贵的宴席间,也用那婉转哀怨的调子,似叹似泣地低吟浅唱:

    “朱门深深深几许,骨肉相残血泪雨……”

    “高台广厦平地起,谁见阶下埋儿躯?……”

    “莫道天家富贵好,不及人间贩夫情……”

    靡靡之音,字字诛心。

    席间的权贵们举着酒杯,脸上笑容僵硬,眼神闪烁,彼此交换着心照不宣的复杂目光。

    鲁王府的丑闻,已然成了大梁王朝的秘密,更是最热门、最令人不齿的谈资。

    上至公卿,下至走卒,无人不知鲁王为求自保,构陷亲子,心肠歹毒,禽兽不如!

    鲁王府的门前,昔日车水马龙的景象早已不再,变得门可罗雀,冷冷清清。

    偶尔有官员的轿子匆匆路过,也必是放下轿帘,加速离开,仿佛那朱漆大门上沾染着什么可怕的瘟疫。

    鲁王府深处,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查!给本王查清楚!是谁在背后散布这些恶毒的谣言!”

    鲁王如通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在书房里狂暴地踱步,双目赤红,额头青筋暴跳。

    管家和几个心腹长史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埋得几乎贴到冰冷的地砖。

    其中一个战战兢兢地回禀:

    “王爷息怒!奴才们日夜追查,可那流言如通鬼魅,源头四起,茶馆、酒肆、天桥、甚至歌楼妓馆都在传唱!根本无从查起啊!就像是凭空从地里冒出来的!而且……”

    “而且什么?!”鲁王猛地转身,咆哮如雷,唾沫星子喷了那管家一脸。

    管家吓得一哆嗦,声音带着哭腔:“而且外间传得有鼻子有眼,矛头都隐隐指向……”

    后面的话,他再也不敢说下去,只是砰砰地磕头。

    “指向本王?!放他娘的狗臭屁!”

    鲁王气得浑身发抖,一脚踹翻旁边的酸枝木花几,上面的珐琅彩花瓶哐当一声摔得粉碎。

    接下来的情况,却更让鲁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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