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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的琉璃。

    几乎是同一刹那,一股尖锐到无法形容的剧痛,毫无征兆地、凶猛地贯穿了我的左胸!像一把烧红的钢锥狠狠捅了进去,还带着毒辣的倒钩,在血肉里残忍地旋转、撕扯!

    呃!一声短促压抑的痛哼从我齿缝里溢出,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了一步,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礼服。我猛地捂住自己的心口,指尖冰凉,清晰地感受到那里肌肉不正常的痉挛和抽搐。痛!太痛了!痛得我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站立不住。

    这痛楚……来得如此诡异,如此霸道!位置……位置竟然和苏晚手捂着的地方分毫不差!就在她蹙眉抚胸的瞬间!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头顶。巧合荒谬的巧合可那锥心刺骨的痛感是如此真实,如此同步!

    露台上,沈聿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深邃的目光穿透攒动的人影,精准地朝我的方向扫了过来。隔着觥筹交错的浮华,隔着令人作呕的玫瑰香气,他的眼神冰冷得像西伯利亚冻原上终年不化的寒冰,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冰冷的警告。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因剧痛而混乱的神经里。

    他在警告我。警告我这个不识趣的、碍眼的、鸠占鹊巢的赝品,不要打扰他和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心脏的绞痛还在持续,一波强过一波,每一次搏动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撕裂般的痛楚,几乎要将我的意识彻底淹没。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铁锈般的腥甜。身体里的力气被这突如其来的剧痛和沈聿那记冰刀般的目光迅速抽空,指尖冰冷发麻。我再也支撑不住,猛地转过身,几乎是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片令人窒息的金碧辉煌。高跟鞋敲击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急促而凌乱的脆响,像是我濒临崩溃的心跳。

    逃离那个属于他和苏晚的世界。逃离那个让我痛不欲生、又诡异莫名的同步痛楚。

    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冰冷的雨点毫无怜悯地砸落下来,瞬间打湿了我的头发、脸颊和单薄的礼服。初春的夜雨寒气刺骨,像无数细小的冰针扎进皮肤。我失魂落魄地站在酒店辉煌门廊的阴影里,远离了里面虚假的温暖和喧嚣,身体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牙齿咯咯作响。

    心脏的位置,那阵与苏晚同步的、尖锐的绞痛终于稍稍平复了一些,但余韵犹在,变成一种沉重而顽固的闷痛,像一块冰冷的巨石死死压在胸口,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钝痛

    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我抬手用力抹了一把脸,指尖触碰到一片黏腻的冰凉。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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