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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乌沉,唯刃口凝着线金芒的弑神古刃。

    按住夫人。

    他的声音被雷声碾碎,只余口型。

    襁褓被粗暴扯开,婴儿细嫩的胸膛暴露在暴雨中。金骨的光芒更盛,几乎要刺穿皮肉。弑神刃的锋尖悬停在心口之上,刃口金芒与骨光相互撕咬,发出毒蛇吐信般的滋滋声。

    婴儿似乎察觉了危险,突然放声大哭。那哭声却不像寻常婴孩的嘹亮,反而像受伤幼兽的呜咽,裹着血沫的哽咽。

    刀尖刺入的瞬间,婴儿的哭声戛然而止。

    不是剧痛的嘶嚎,而是一种近乎窒息的抽气。琉璃眼珠瞪得极大,倒映着父亲扭曲的面孔和刀锋上滚落的雨滴。更骇人的是,那孩子沾血的嘴角竟向上扯了一下——一个浸泡在血与泪里的、模糊的笑。

    嗤!

    金刃破开皮肉的声音被惊雷吞没。没有预想中骨肉剥离的滞涩,刀锋如切热油般滑入。婴儿胸腔里骤然爆出熔炉般的光焰,九道龙影在光焰中凄厉咆哮,龙吟声裹挟着某种远古的悲怆,震得整座祭坛簌簌颤抖。滚烫的金血喷溅在萧天擎脸上,烫得他几乎握不住刀柄。

    祭坛下,妻子的尖啸撕心裂肺:萧天擎!那是你亲生的骨——!

    最后半字被雷霆劈碎。赤金血雾在暴雨中蒸腾,将整座祭坛染成一片血海。而在血海中心,婴儿左胸的金骨正被刀刃缓缓撬起,剥离血肉的粘腻声终于穿透雨幕,像恶鬼在啃噬骨髓。

    萧天擎的手稳如磐石,只有尾指在无人看见的角度,痉挛般抽搐了一下。

    第二章:剜心之刑,血脉尽废

    三年光阴,足够祭坛血槽里干涸的婴儿血被雨水反复冲刷,渗进石缝深处,只留下些洗不净的暗赭斑痕。也足够一个婴孩长成能蹒跚走路的幼童,用懵懂的眼睛重新打量这座困住他的玄铁牢笼。

    萧辰赤着脚,脚踝上扣着刻满符咒的陨铁锁链。锁链另一端,深深钉死在祭坛中央那块最古老、最冰冷的镇魂石里。他太小了,小到还不懂什么叫灾星,不懂为何每次靠近父亲,父亲的眼神都像被烫伤般仓皇躲开。他只知道今天祭坛很冷,风刮在只裹着单薄麻布的身上,像刀子。他抱紧自己,努力汲取一点可怜的暖意,望向祭坛边缘那个披着玄色大氅的高大身影。

    爹爹,他声音细细的,带着孩童特有的软糯,冷。

    萧天擎的背影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他没有回头,声音却像被冻硬了,砸在冰冷的空气里:辰儿,忍一忍。他顿了顿,像是在说服自己,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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