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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殿下...我们的孩子...

    我望着那摊血突然笑了。

    三日前太医院送来的补药,原来是滑胎药。

    若皇嗣有恙,孤要你药王谷陪葬!太子抱着太子妃离开时,那眼神像淬了毒的刀。他不知道,药王谷早没了。

    十年前他离开那夜,追兵就烧光了漫山药田。娘亲把我推进地窖时,后背插着三支黑羽箭。

    侍卫拖我去水牢时,天空飘起细雪。

    铁链磨过腕间伤口,在汉白玉阶上拖出蜿蜒血痕。

    太子妃提着宫灯来到牢门前:姐姐可知每日喝的补血汤是什么北疆断肠草混着曼陀罗,殿下亲手调的。

    我浑身发抖,不是因为冷,而是突然明白——这十年每次取血后的昏睡,不是体虚,是他在下药。

    告诉你个秘密。

    她转动着翡翠镯,当年追杀殿下的人,是他自己派的。药王谷的百草霜配方,值三十万大军呢。

    娘亲临死前的哭喊突然在耳边炸响:死也不能说出药方!

    我扑向牢门,铁链哗啦作响:你们把药方怎么了!

    不过是炼成控心散罢了。

    她笑着退后,北疆将士,如今可都指着这药呢。

    远处传来整齐的铁甲声。

    我望着窗外火光,忽然想起今晨最后一次取血时,太子抚过我苍白的脸:阿鸢,再忍忍。

    忍什么忍到他大婚忍到我血流干

    1

    红烛泣血喜乐声穿透朱红宫墙时,我腕间的白纱正渗出最后一缕鲜红。

    阿鸢,再忍忍。

    今晨太子取血时,九龙金冠垂下的玉旒晃得我睁不开眼,孤的太子妃体弱,需要你的血做药引。

    我蜷缩在喜房外的回廊下,听着里面交杯酒的叮咚声。

    十年前那个雪夜,十四岁的太子浑身是血倒在我药篓旁的模样,忽然清晰得刺眼。

    殿下……我摸着锁骨处的齿痕,那是他高烧不退时咬的。

    当时他攥着我的手腕,眼睛里蒙着层水雾:别走……

    下贱药奴也配唤殿下金线牡丹绣鞋碾上我手指,太子妃的盖头早不知丢去了哪里。

    她掐着我下巴,蔻丹陷进皮肉:本宫该谢你,十年如一日当他的血袋子。

    我浑身发冷。

    三日前太医院送来新药方,太子妃亲自盯着我灌下那碗黑汁。

    此刻五脏六腑像被钝刀翻搅,血丝从眼角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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