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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烬的左臂突然不受控地按上树干。青铜表面泛起涟漪,无数光流顺着他的金属斑纹涌入大脑。他看到:

    冰川期的原始人围着蒸汽图腾柱起舞;电气时代的学者在齿轮图书馆争论宇宙诗学;星舰纪元的人类将婴儿胚胎封入水晶,射向锈蚀的太阳……

    警告!非法基因序列触发防御程序。机械合成音响起,青铜树根突然暴长。

    ---

    **二**

    林烬被树根卷向高空,苏瓷掷出的光刃斩在金属藤蔓上迸出火星。齿轮叶片开始脱落,化作刀雨倾泻而下。

    集中精神!你的基因钥匙能关闭系统!苏瓷在金属风暴中穿梭,肩甲被削去半块。

    林烬强迫自己回忆幻象中的赤袍老者。当树根即将绞碎他胸腔时,那些陌生诗句突然涌出喉头:铸铁为骨,燃诗作魂——

    青铜树骤然静止,叶片齿轮逆转,露出树心深处的甬道。尽头的祭坛上,三枚水晶齿轮悬浮在力场中,表面浮动着《千字文》的发光字迹。

    苏瓷擦拭嘴角血渍: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这是启动净灵枢的三把密钥。机械教已经抢走两枚,最后这枚绝不能——

    爆破声打断了她的话。甬道穹顶坍塌,机械教徒的浮空艇冲破岩层。

    ---

    **三**

    旧日之子,你果然能找到诗库。机械主教踏着能量场走下舷梯,胸口的反应堆嵌着两枚水晶齿轮,把密钥给我,或许能留你全尸。

    林烬突然冲向祭坛。在触碰到力场瞬间,他的左臂斑纹暴涨,水晶齿轮自动飞入掌心。剧痛从指尖漫向心脏,他清晰感受到地脉能量在血管里奔涌。

    杀了他!机械主教厉喝。

    苏瓷的虹瞳亮到极致,整个洞穴的金属开始共振。林烬却抬手按住她肩膀:让我试试祖先的诗。

    他诵出青铜树灌输的古老词句,水晶齿轮应声碎裂。磅礴的能量化作光龙卷,机械教徒在尖叫中汽化。当风暴停息时,祭坛上只剩焦黑的金属残渣,以及两枚完好无损的密钥。

    苏瓷不可置信地抬头:你怎么会……

    净灵枢从来不是武器。林烬握紧发光的指尖,是文明写给宇宙的情诗。

    ---

    **第三章

    锈骨成诗**

    **关键词**:星火涅槃

    ×

    万物同锈

    ×

    诗葬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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