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沉舟母亲生前用的款式一模一样。男人的喉结滚动，无名指疤痕擦过笔记本封皮：这是她的烘焙手札。

    手札内页夹着干枯的薄荷叶，苏晚认出那是三年前火灾时特有的品种。字迹在烘焙油渍中若隐若现：【致幻薰衣草的解药，藏在星星与海豚的交点】。糖糖忽然指着笔记本插图：妈妈看！海豚嘴里叼着星星！画面里，海豚衔着枚星星模具，模具缝隙中渗出淡绿色液体。

    是净化剂配方。陆沉舟的声音带着颤抖，指尖划过配方表，薄荷精油、柠檬汁、海盐……还有薰衣草花粉苏晚皱眉，注意到配方旁画着燃烧的薰衣草庄园，火焰中有只海豚跃出——和昨夜陈默母亲纵火的场景惊人相似。

    糖糖突然揉眼睛：糖糖头晕……小女孩踉跄着靠向烤箱，苏晚这才发现她袖口沾着淡紫色粉末。陆沉舟立刻掏出湿巾擦拭，薄荷糖锡纸在口袋里发出脆响：是残留的致幻剂，快用净化喷雾！

    喷雾细密的水雾中，苏晚听见糖糖奶声奶气地说：看见星星在转圈圈……她的心猛地收紧，想起手札里的警告：【过量吸入会导致记忆混乱】。陆沉舟已经抱起女儿冲向门口，皮鞋在地面拖出刺耳的声响：去医院，路上给她吃‘清醒饼干’！

    急诊室的走廊飘着消毒水味，苏晚攥着陆沉舟的手，触到他戒指上的烤焦饼干纹路。男人的侧脸映着急救室的红灯，后颈烫伤在冷汗中显得格外醒目：当年母亲就是这样……说看见海豚在火里飞。

    手机在这时震动，匿名号码发来张照片：烘焙工坊的烤箱18层抽屉敞开，里面躺着枚珍珠耳钉。短信内容只有四个字：【配方归位】。苏晚的指甲掐进掌心，那耳钉的款式与林瑶被捕时掉落的一模一样，而归位二字暗示着对方早已潜入过工坊。

    陆先生，护士走出急诊室，您女儿体内的致幻剂成分特殊，但似乎有天然抗体，已经清醒了。苏晚松了口气，听见陆沉舟低声自语：抗体……难道是因为长期接触我们的薄荷饼干

    病房里，糖糖正举着护士送的海豚气球，看见苏晚立刻伸手：妈妈，星星笔记本里有糖糖的名字！她指着笔记本某页，那里用蜡笔写着Tangtang，旁边画着戴着星星皇冠的海豚——正是糖糖昨晚的涂鸦。

    陆沉舟忽然僵住，视线落在笔记本边缘的日期上：2022年3月15日——糖糖的出生日期。苏晚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日期旁画着朵薰衣草，花芯里嵌着微型摄像头。男人的声音冷得像冰：有人在监视我们，从糖糖出生那天起。

    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