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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抹同样冰冷的、带着血腥气的弧度。

    陛下圣明。我的声音嘶哑,却异常清晰,在这死寂的、弥漫着血腥的寝殿内回荡。

    这腌人彘的手艺,奴婢,可是跟您学的。

    第十三章:暗涌雷霆

    染血的梅花簪被盛景辞握在掌心,如同把玩着一件新奇的玩物。玉宸宫寝殿内死寂得可怕,唯有渺寒烟手腕伤口处滴落的鲜血,发出微弱的嗒…嗒…声,敲在冰冷金砖上,也敲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带下去。盛景辞终于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目光却依旧锁在我脸上,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审视,关入紫宸殿暗室。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探视。

    是!侍卫应声,冰冷的刀锋撤离脖颈,却换来更粗暴的钳制。我被两名侍卫如同拖拽死物般架起,双脚离地。视线掠过地上昏死、手腕血肉模糊的渺寒烟,掠过孙德海凝重如铁的脸,最后定格在盛景辞手中那支暗红刺目的簪子上。

    他被溅了血的明黄龙袍袖口,红梅点点。

    紫宸殿暗室。

    没有窗,只有四壁冰冷的石墙和头顶一盏昏黄摇曳、豆大如鬼火的油灯。空气里弥漫着陈年的霉味、尘土味和一丝若有似无的血腥气。一张冰冷的石床,一床薄得透光的破絮,便是全部。

    手腕和脚踝被粗糙沉重的铁链锁住,铁链另一端深深嵌入石壁。每一次微小的动作,都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和皮肉被硌破的刺痛。玉宸宫那晚混乱中受的些微擦伤,在这阴冷潮湿的环境里,迅速红肿溃烂。

    没有审讯,没有拷问。

    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死寂和冰冷。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只有腹中饥饿的绞痛和伤口溃烂的灼痛提醒着我还活着。盛景辞将我囚禁于此,像将一颗危险的种子丢进最黑暗的角落,任其腐烂,或是……在寂静中酝酿更猛烈的爆发。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几天,也许更久。暗室沉重的铁门被推开一条缝,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昏黄的光线涌进来一点,勾勒出一个佝偻而熟悉的身影。

    福海。

    他端着一个粗陶碗,里面是半碗浑浊的冷水和一个硬得像石头的窝头。他动作迟缓地走进来,将碗放在冰冷的地上,浑浊的老眼在昏暗中艰难地搜寻着我。

    姑…姑娘…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带着浓重的疲惫和担忧。

    我蜷缩在冰冷的石床上,铁链随着我的动作发出哗啦声响。我没有动,只是抬起眼看他。暗无天日的囚禁让我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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