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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前来侍疾。我刻意加重了奉旨二字。

    渺寒烟呕吐的动作猛地一滞。她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我,那眼神里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的火焰将我焚烧殆尽!她似乎想说什么,但剧烈的喘息和喉咙里翻滚的痰音让她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

    你…你…她艰难地挤出两个字,鲜红的蔻丹深深掐进锦被里。

    旁边的宫女端着一碗新煎好的药,战战兢兢地走上前:娘…娘娘,该…该喝药了…

    滚!渺寒烟猛地一挥手,将那碗药狠狠打翻!滚烫的药汁泼了宫女一手,烫得她尖叫一声,碗也摔在地上,再次碎裂!

    苦!想苦死本宫吗!你们…你们都巴不得本宫死!渺寒烟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抓起枕边的玉如意就朝那宫女砸去!宫女吓得抱头躲闪。

    寝殿内一片狼藉,宫女们惊恐地跪了一地,瑟瑟发抖。

    我站在原地,冷眼看着这一切。心底那冰冷的恨意,如同得到滋养的藤蔓,疯狂滋长。

    娘娘,我再次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渺寒烟的尖叫,药再苦,也得喝。病,才能好。我的目光落在那个被烫伤、吓得魂不附体的宫女身上,再去煎一碗来。用银碗盛。

    宫女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跑了出去。

    渺寒烟喘着粗气,怨毒的目光再次锁定我:你…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本宫的病…就是你这个扫把星招来的!你滚!滚出去!

    我没有理会她的嘶吼,走上前几步,停在凤榻前几步远的地方。我的目光落在她因为剧烈喘息而起伏的胸口,落在那双充满血丝、写满惊悸和疯狂的眼睛上。

    娘娘,我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奇异的、如同耳语般的蛊惑,却又字字清晰,如同冰锥刺入她的耳膜,您夜里…睡得可安稳可曾…听见什么声音比如…冷宫里,瓦罐晃动的声音或是…梅树下,指甲抓挠泥土的声音

    渺寒烟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瞬间收缩成针尖大小!脸上的怨毒和疯狂瞬间被一种巨大的、无法言喻的恐惧所取代!她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所有的嘶吼戛然而止,只剩下粗重而惊恐的喘息声!

    你…你…她指着我的手抖得更加厉害,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出我冰冷平静的脸,和眼底那片深不见底的、如同寒潭般的恨意。

    寝殿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渺寒烟粗重惊恐的喘息声,在弥漫的药味和血腥气中回荡。

    我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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