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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在手心,直到掌心被硌出血痕。告诉他,这是听雪阁那个晦气姑娘不小心丢的,不值钱,但好歹是点银子,请他换点…能入口的热食。

    福海接过那枚小小的耳坠,干枯的手指摩挲了一下,深深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奴才明白了。

    油灯的火苗在寒风中摇曳不定,将我们三人的影子拉长,扭曲地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如同鬼魅。

    在这宫里,我的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异常清晰,也异常冰冷,要么做砧板上的肉,要么,就拿起刀。

    我选后者。

    小桃攥紧了玉佩,福海握紧了耳坠。昏暗中,他们的眼神,第一次褪去了纯粹的惶恐,染上了一丝别样的东西。

    窗外,寒风依旧呜咽,听雪阁的鬼影,似乎更浓了。但我知道,有些东西,正在这死寂的寒夜里,悄然滋生。

    第四章:梅园杀机

    日子在表面的死寂下,缓慢地流淌着冰水。

    那块劣质的暖玉果然起了作用。碧玺和珊瑚在收下玉佩时,毫不掩饰地讥笑小桃的愚蠢和胆怯,但那些刻意的刁难和深夜的召唤确实少了许多。她们似乎满足于将小桃定位为一个可以随时欺凌取乐、又贪生怕死的小角色。

    福海那边也有了进展。王公公捡到那枚银丁香后,虽嫌弃成色不佳,但苍蝇腿也是肉,果然换了些能入口的、勉强温热的食物悄悄塞给了福海。虽然依旧是粗劣,但至少不再是冰冷的、混着泥沙的剩饭。福海甚至通过王公公这条线,用一些宫里废弃但还能用的边角料换回了一小包劣质的、但聊胜于无的炭块。

    听雪阁的寒冷和死寂,似乎被撬开了一丝微小的缝隙。小桃脸上的惊恐渐渐被一种沉默的坚韧取代,福海佝偻的背似乎也稍微挺直了些许。他们看我的眼神,不再是纯粹的敬畏,而是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带着死气的依赖。

    我知道,这点微末的喘息,是用姐姐的遗物和卑躬屈膝换来的。每一次看到小桃脸上残留的青紫,每一次闻到那劣质炭块燃烧时刺鼻的烟味,心头的恨意就深一分,那冰封的杀意就凝实一分。

    渺寒烟似乎暂时遗忘了听雪阁的存在。她正忙着筹备一场盛大的赏梅宴。整个后宫都为此忙碌起来,奢靡的气息如同暖风,吹遍了宫闱的每一个角落,唯独绕过了听雪阁这方小小的、被诅咒的角落。

    福海从王公公那里听来了更多关于梅园的消息。尤其是西角那株孤零零的白梅。王公公喝多了酒,曾无意中抱怨过,说那株白梅下的土质特别硬,费了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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