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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珣推门而入,神色凝重,将一封密信呈上来。

    王妃,这是锦衣卫密探昨日送来的,属下已核查数次,确为实情。

    我展开信纸,是在太后的藏书阁里发现的。那是一封旧年书札,纸已发黄,但笔锋尚清晰。

    落款之人,是前朝辅政使段叡。

    待新君即位,昭阳当亡,姝氏血脉不可留。

    彼时宫中已有新主,若姝婉无恙,可用婚姻牢其性命。

    一字一句,如刀划心。

    我指尖微颤,那些藏在梦魇中的片段——母亲殒命、昭阳灭门、我的逃亡和苟活,都一瞬间浮出水面。

    沈珣问我:是否将此信公开

    我却摇头。

    不可。

    她还握着兵符,还有太子的名义。若现在反击,不过是自乱阵脚。

    我不急,我要她看着我,一点一点撕下她的脸。

    与此同时,谢珩也在查另一件事。

    他将自己锁在书阁三日,终于在皇帝废弃的寝宫中找到那卷泛黄的御录。

    其中记载着:先帝驾崩前三日,曾密召皇后与谢家三兄弟议昭阳善后之策。

    但第二页,被人撕走。

    谢珩翻查卷宗,一页页翻至深夜,终于抬起头时,眼底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阴沉。

    婉儿,他说,你母亲的死......恐怕不是因乱。

    是被人,亲手除去。

    我立在政院的长廊下,望着夜色无边,寒风灌入袖口,冷得发疼。

    若我不是姝家之后,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儿,是否就不会卷进这许多风雪

    谢珩从后方披上我的披风,将我揽入怀中。

    他语气沉稳,带着一点疲惫,却格外清醒。

    你不是。

    你是姝婉,是我妻,是你父亲的女儿,是将来让天下记住你名字的人。

    你生来就注定不凡。

    我靠在他肩上,低声说:我怕,怕我查到真相那天,会撑不住。

    他垂下眼睫,轻轻一吻我的发顶:

    你若撑不住,我替你撑。

    你若动摇,我陪你疯。

    只要你还站在这里,这一局,就还未输。

    第二日,我穿朝服,走入金銮。

    皇帝病中昏沉,太后立于凤椅之上,欲阻我上奏,我却不避不让。

    臣妇,愿请陛下开封旧年宫中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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