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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后宅。

    她以为我一人孤身入局,却忘了,这些年我在谢府步步立威,早已得众人之心。她若动我,先要过谢府诸房,再要过内宫众命妇——这场局,她若想赢,只能亲自落子。

    可她下不了这一子。

    谢珩一笑,似有释然:果然,你比我狠。

    我将所有兵力、所有牌面、所有盟友,都化在一步步的权谋之中。女人之间的争斗,从来不是你死我活的刀剑,而是滴水不漏的布局。

    三日后的朝堂,皇后果然借口病体,将中宫印交由太后暂管。

    而太后旋即命我接手春祭祀事宜,名正言顺,将内宫之权尽数交由我手。

    这一战,我赢了。

    可我知,这只是开局。

    因为皇后之下,还有太后;太后之上,是病榻之中的皇帝;而皇帝之外,是那柄握在谢珩手中的兵权。

    若他有一日动摇,若我有一刻失策——昭阳,便会重新沦陷。

    但我不怕。

    因为我已经,走得太远,退无可退。

    深夜,我站在谢府书阁中,翻出楚怀瑾留给我的另一封信。

    信中并无任何情绪,只有一句话:

    婉婉,你要记得,山河可以负你,江山可以忘你,但你不能忘了你是谁。

    我抚着字迹,缓缓闭眼。

    是,我不能忘。

    不管他们如何将我称作王妃贞妇圣眷,我都知道,我不是他们所要的那种女人。

    我是姝婉。

    我会以我的名字,走到他们都看不见的远方。

    春祭未至,洛阳先动。

    边关急报连至,云州突有旧昭残部联合西北流匪叛乱,连陷三城,所到之处烧杀劫掠,百姓哭声震天。

    而这起兵之地,正是曾由昭阳旧将镇守的封岭。

    朝中哗然。

    王妃与昭人私通谢珩故意纵敌靖王妃欲扶昭复国等流言沸沸扬扬,甚至有御史联名上书,请求皇帝下旨彻查谢府,废除王妃封号,以平民意。

    圣旨尚未落下,风暴已至京城。

    那日,宫门外跪满士子与寒门官员,一片谢氏误国贼妃当斩的呼声震天。

    我倚窗而立,看那群人身披草蓑、手持血书,跪在冰冷石阶上。

    而我的手中,正握着一封加密急信。

    ——楚怀瑾入京,奉有皇帝密旨,直入清和殿。

    这密旨,只写了六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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