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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

    回府路上,谢珩罕见陪我同行。

    他并未问我与皇帝说了什么,只在马车中沉默了片刻,道:

    你不该一人入宫。

    我轻声回他:你不也日日独身行走于锋刃之上

    他低头,忽而握住我的手,掌心微凉,却带着实在的温度:以后若有风雨,莫再独挡。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谢珩并非无情,只是从未习惯与人并肩。

    而我,也不是弱柳扶风之人——我要在这波云诡谲中,活出一个姝婉的名字,而非任何人的附庸。

    ......

    人言后宅风波无关江山,其实错得离谱。

    一个家宅不宁,何以承载忠诚与权谋

    谢府近日风平浪静,但越是平静,越不寻常。

    三房谢姨娘的兄长,谢廉,忽在京中寻得一笔宫中织造的差事,虽不算高位,却掺了银子,自可添势。与此同时,府中药房突有异动,旧账本焚毁,新账目也未曾清点清楚。

    王妃,这药材流向查不清,奴婢以为......长嬷嬷俯首小声禀告,恐怕是有人借机贪墨,或是调包。

    我凝神细看那几张残留账目,其中一味药引极为可疑——乌头。

    乌头虽可药用,但稍多便是剧毒。

    我沉声吩咐:将这月来所有配过安神汤的单子重新誊一遍,另叫厨房送食材料一并复查。

    长嬷嬷吓得脸白:王妃莫不是怀疑......府中有人想动手脚

    我未言,只唇角冷勾:若我死了,谢府也就废了。

    当夜,我命人暗中盯紧药房与后厨,不动声色。而谢珩夜归时,却见我披衣未眠,在书房翻看账本。他看了一眼,道:谁惹你了

    若是你亲信的人,我也不会动,只请王爷将他带走。我语气平淡,却掷地有声。

    他走过来,扫了我手中一页:谢廉

    他敢在药材中动乌头,一日之内便可封喉。我盯着他,不是试探,就是杀意。

    谢珩眸色深沉,一字未言,只冷笑一声:那狗东西倒是胆子不小。

    翌日,谢府出了一件大事。

    谢廉入狱,因宫中织造账目贪墨入库,连坐之罪,牵连谢姨娘三房被禁足查账。

    族中一片震动,谢老太君病势突发。府中一时鸡飞狗跳。

    孟氏匆忙前来谢罪,我却淡然以对:孟夫人若真心顾谢府之名,便好好教教你那几个妯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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