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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一遍遍翻阅那本私账,将王氏的每一条罪证都刻在脑子里。

    这天午后,阳光难得明媚。沈妙正对着铜镜练习一个天真懵懂的眼神,院门外传来了极其轻微的、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不是那老苍头!

    沈妙眼神一凛,迅速躺回床上,拉过薄被盖好,闭上眼睛,呼吸变得均匀绵长,一副沉睡的模样。

    脚步声在院门口停下。接着,是极其轻微的、钥匙插入锁孔的摩擦声!

    沈妙的心猛地提起!钥匙除了沈崇山和王氏的心腹,谁还有听雪轩的钥匙

    锁被轻轻打开。院门被推开一条缝隙。一个人影,极其小心地侧身闪了进来,又迅速将门虚掩上。

    沈妙眯着眼缝看去。

    来人竟是管家沈忠!

    他穿着深灰色的常服,脸色比前几日更加憔悴,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眼神里充满了疲惫、挣扎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他站在院中,目光复杂地看向沈妙的房门,似乎在犹豫。

    沈妙屏住呼吸。鱼儿,终于忍不住要咬钩了吗

    沈忠在原地站了许久,仿佛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最终,他像是下定了决心,深吸一口气,放轻脚步,朝着房门走来。

    他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开了一条缝。当看到床上沉睡的沈妙时,他明显松了口气,但眼神中的忧虑并未减少。他反手轻轻关上房门,走到床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没有再靠近。

    他沉默着,似乎在组织语言。房间里静得能听到灰尘落下的声音。

    许久,沈忠才用一种极其沙哑、低沉的声音开口,仿佛怕惊醒了沉睡的猛兽,又像是自言自语:

    大小姐…老奴…老奴知道您听得见。

    床上的沈妙,呼吸依旧平稳,没有任何反应。

    沈忠也不在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声音里充满了苦涩和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无奈:

    老奴在沈家…几十年了。看着老爷长大,看着您…出生。老奴只是个下人,只想守着本分,安安稳稳地过完这辈子,看着女儿…嫁个好人家。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可是…这府里…越来越不太平了。夫人…夫人她…心思太重。二小姐…也…他终究没敢说出歹毒二字,含糊带过,灵堂那晚…祖宗显灵…老奴…不敢不信。您脸上的‘疮’…还有二小姐额角的伤…太巧了…太巧了…

    老奴的女儿春杏…在二小姐身边当差…才十三岁…沈忠的声音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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