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重来，我宁愿我们从来没有遇见。他的声音很沉重。

    不。我摇摇头，我不后悔遇见你，即使结果是这样。

    沈时言睁开眼睛看我，眼中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小鱼...

    时言，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我深深地看着他，小时候你说过要保护我一辈子，虽然你做不到了，但我不怪你。

    他的眼中有泪光闪烁。

    还有，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但我希望你能幸福。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和晚晚好好生活，好吗

    我做不到。他的声音很嘶哑，我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和别人幸福

    那你打算怎么办痛苦一辈子吗

    沈时言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我也不知道。

    我站起身，看着坐在那里的他。

    时言，答应我，试着忘记我，好吗

    他抬起头看我，眼中满是不舍:如果我忘不了呢

    那就...那就把我当成一个美好的回忆吧。我努力让自己笑起来，就像小时候那颗苹果树，虽然没有结果，但至少我们一起种过。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离开了。

    身后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

    小鱼!

    沈时言从后面追上来，一把抱住了我。

    对不起，对不起...他在我耳边不停地说着，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没用...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来:时言，放手吧，我们都要向前看。

    我放不了手。他抱得更紧，小鱼，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

    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们能做一对普通的情侣。我在他怀里说，没有家族负担，没有世俗眼光，只有简单的爱情。

    一定会的。他吻了吻我的头发，一定会的。

    我们在图书馆里相拥而泣，引来很多人的注意。

    但我不在乎了。

    这是我们第一次拥抱，也是最后一次。

    09

    离开圣约学院的那天早上，天空下着小雨。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宿舍楼下，等着来接我的出租车。

    苏晚晚陪着我，打着伞为我遮雨。

    行李都收拾好了

    嗯。

    新学校的住宿安排好了吗

    安排好了。

    我们就这样一问一答，话题都很平常，但心情都很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