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如何不恨!
陈旭听着母亲的话,眼中的怨毒几乎要化为实质。他剧烈地喘息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恐怖声响,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而颤抖。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伸手,死死抓住李美玲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
苏……晚……
他嘶哑地挤出这个名字,眼中爆发出一种扭曲的、混合着欲望和毁灭的光芒,那个……贱人……还在……他……那里
李美玲被儿子眼中那疯狂的光芒吓了一跳,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用力点了点头,眼神同样变得阴狠:在!那个小贱蹄子,被那个野种护得死死的!阿旭,你放心,妈不会让她好过!妈一定想办法……
不……行……
陈旭却猛地打断她,眼神里闪烁着一种病态的、极端疯狂的算计,他凑近李美玲,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别……动她……留着……有用……我要……陈默……亲眼看着……看着……我……怎么……玩死……他的……心肝……宝贝……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恶毒的宣言,却让那话语中的阴冷和疯狂更加清晰。
李美玲看着儿子因仇恨和病痛而扭曲的脸,听着他字字泣血的诅咒,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升起。她用力回握住儿子冰凉的手,重重点头,眼中只剩下同样疯狂的母兽般的护犊和毁灭欲。
好!阿旭!妈听你的!我们留着那个小贱人!让她成为扎在陈默心口的钉子!妈帮你!帮你把他珍视的一切,都毁掉!让他生不如死!
病房里,只剩下母子二人粗重的喘息和压抑不住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怨毒低语。窗外,阴云密布,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无声酝酿。
---
陈氏集团总部,顶层会议室。
巨大的环形会议桌光可鉴人,如同冻结的湖面。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形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比窗外的阴云更加沉重。
陈建业坐在主位,一身熨帖的深灰色高定西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脸上惯有的威严和沉稳依旧,但眼底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疲惫和一丝隐藏极深的焦躁,却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他指间夹着一支燃烧过半的雪茄,袅袅青烟模糊了他紧锁的眉头。
他面前摊开着一份最新的集团财报,几项关键指标后面刺眼的红色箭头,像一把把烧红的锥子,扎在他的神经上。
……综上所述,由于南城新区‘云顶’项目的工程款结算严重滞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