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吴寒轻声开口:徒儿去唤他前来!
却听一道慵懒的嗓音传来:师姐不必了。
景流轩双手背负,依旧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腰间不悬配剑,却挂一个金丝蛐蛐笼。
郁广成默默俯视着这名吊儿郎当的二弟子,悠悠开口:乙,你为何不配剑
非是徒弟不用心砥砺,而是师父所撰的那劳什子剑诀太过艰深,看不懂,也学不来,今日登峰特来请罪!
景流轩面色如常,眉眼之间有种看淡一切的倦懒感。
放屁!四人当中属你天资最高,倘若别人说艰深还则罢了,你景流轩说看不懂,岂非是蓄意悖逆于我
郁广成勃然大怒,抬手一道炁光打在景流轩胸膛,将他打得倒飞出去,从峰顶顺着台阶一直滚到了太元宫前。
在场的甲丙丁三人皆是惊了,从未见过师父如此盛怒。
赵离忙上前拉住欲纵身飞去再打的郁广成,小心开口:师父消消气,那个臭小子,我去教训他!
快步跑到太元宫前,只见景流轩胸前血肉模糊,额头也被磕破两个大口子,血流满面。
赵离将其扶起,无奈劝道:二师兄,平日里玩世不恭便罢了,这可是师父布下的重要课业,你却怎敢怠惰快快上去认错,我等来为你求情!
哈哈哈~
景流轩脚步不移,倔强地站在那里,发疯似的笑了起来,又凑近赵离耳畔低低道:
这剑诀是那‘咫尺仙’的初式,待抱朴修成,下一步便是研习‘咫尺仙’剑阵!
赵离剑眉微蹙,似有不解:咱们本就要修那‘咫尺仙’啊!早些准备又有何不妥
那是邪修筑基的功法,待修成了咫尺仙,你我....皆要为他郁广成的耗材!景流轩摇摇头,嗤笑一声,眼中满是恨意。
景家横踞三镇之地,家主景镝胎息巅峰,景流轩为家中独子,三代之所望,自幼聪颖非常悟性高绝。
还以为送入了元阳内门,拜得高师郁广成能更有精进,谁料是入了魔窟,稍有不慎则性命不存。
赵离闻言愣了好一阵才缓过神,他不敢相信平日里待他如子的师父竟想耗掉他的性命修为而筑己身之基。
二师兄,你所言可有依据
见景流轩不语,他又继续道:你这样更非好法子,且装作一无所知,默默将剑意练出来再从长计议.....
我宁死,也绝不成他的好事!景流轩额角青筋暴起,眼放狠厉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