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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往北,我便追北。

    我手一抖,差点掉了手机。

    是他,顾砚时。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行程的,也不想知道。

    但心脏那一下跳动,骗不了人。

    北城的风比南城更烈,像是能吹散所有旧事。

    我在这座陌生城市租了间小公寓,开始重新写稿、投简历,生活变得简单纯粹。

    每天清晨六点出门跑步,晚上七点准时做饭。

    手机静得像是从未有过故事的人。

    直到一个星期后的晚上,我回家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黑色风衣,手里提着一袋水果,还有我最爱的椰子牛奶。

    顾砚时的脸上有风霜,眼神却倔得像狗。

    我几乎下意识地关门:你干嘛来了

    搬过来住。他说得理直气壮。

    谁准你——

    房东太太。他扬了扬租房合同,我隔壁。

    你——神经病。

    那你报警。他往前靠近一步,居高临下地看我,但在你报警之前,听我说一句话。

    我抿着唇,没动。

    他语速很慢:

    清欢,我知道,失去你是我咎由自取。但我想从现在起,用余生去偿还。

    不是赎罪,是重新追求。

    我看着他,心有点乱。

    你以为你这么一说,我就能忘掉你以前的那些事

    不能。他点头,你可以记着,恨着,但我也不会走。

    就算我现在再喜欢上别人

    那我就在你喜欢的人身边守着,看你最后选谁。

    他一向自负,如今这副甘之如饴的姿态,让我心头一涩。

    这天夜里,我躺在床上,翻开沈砚川给我的那封信。

    他写得很温柔:

    清欢,不管你最后站在哪座城市,我都希望你是笑着的。

    我曾想,如果你能看我一眼,不是因为旧爱缺席,而是因为我值得。

    如果你还没准备好,那我愿意等。

    我看着那一页字,泪水滑过枕边

    第二天清晨,我打开门,顾砚时正蹲在我门口,脸上带着剃须刀刮伤的痕迹,像个落魄男人。

    怎么又在这

    怕你出门撞见我心情不好,所以提前等着。

    你是不是把尊严都喂狗了

    他想了想,点头:狗还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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