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大概早已习惯,只在二楼的佣人房门口探了下头,见是我在客厅,又缩了回去,关上了门。
机会来了。
我站起身,悄无声息地走过去。高跟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在他又一次踉跄着差点撞到玄关柜时,我伸出手,稳稳地扶住了他的胳膊。
耀东我的声音放得极轻,带着一种刻意伪装的、怯生生的温柔,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又恶心。
蒋耀东迟钝地转过头,醉眼朦胧地看着我。他似乎花了点时间才辨认出我是谁,眉头立刻厌恶地皱起,用力想甩开我的手:滚……开……
我没有松手,反而更靠近一步,另一只手轻轻抚上他滚烫的胸口。他身上那股混杂的香水味刺鼻得令人作呕,但我强迫自己脸上露出关切的神色:你喝太多了,我扶你上去休息。我微微仰起脸,让客厅昏暗壁灯的光线能勉强照清我的脸。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苍白,瘦削,带着一种易碎的、楚楚可怜的脆弱感。这是我在镜子里练习了很久的表情。
或许是我的顺从和柔弱暂时麻痹了他醉酒后警惕的神经,或许是他真的醉得厉害。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眼神里的厌恶似乎被一种醉醺醺的、轻蔑的玩味取代。他没有再推开我,反而任由我半扶半架着他沉重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走向二楼的卧室。
他的卧室弥漫着烟草、酒精和一种长期不通风的沉闷气味。我将他沉重的身体安置在宽大的床上。他像一滩烂泥般陷进柔软的床垫里,闭着眼睛,呼吸粗重。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冲破喉咙。胃里翻腾着强烈的恶心感。但恨意像冰水一样浇灭了所有犹豫和生理上的不适。我站在床边,看着床上这个烂醉如泥的男人,眼中只剩下冰冷的算计。我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自毁的决绝,解开了睡袍的系带……
整个过程,混乱而屈辱。他意识不清,动作粗暴,嘴里含糊地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浓重的血腥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尖锐的疼痛来对抗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执行着预设好的程序。窗外雨声渐大,敲打着玻璃,掩盖了房间里令人作呕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发泄完毕,像死猪一样沉沉睡去,鼾声如雷。
我立刻像被烙铁烫到一样从他身边弹开,冲进与卧室相连的豪华浴室。冰冷的大理石瓷砖刺激着赤裸的皮肤。我拧开淋浴喷头,冰冷的水柱兜头浇下,激得我浑身一颤。我用力地、一遍遍地搓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