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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望星当然认得齐丞礼,两人之前见过两次面,上次同在一家饭馆吃饭时,齐丞礼还帮她挡了一次无妄之灾,两个人不致于完全陌生。

    但赵望星还是不明白他把车停在她面前的拦路行为是什么意思。

    齐丞礼先开口:“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不知名的语气敲击着赵望星脑袋,她也丝毫不觉得这份熟人之间才有的熟络感出现在他们俩中间有异。

    她轻声回答道:“医院,我可能吃坏东西了,现在肚子好疼。”

    “上车。”

    齐丞礼从车里面打开副驾驶的车门,他不容置疑地盯着赵望星示意她上车。

    他选择忽视赵望星眼神里显露出的犹豫,似乎一句话掀掉挡在两人之间的陌生幕布。

    赵望星额间布着一层薄汗,似是克制着什么,浑身不自主地发抖,这幅装扮在齐丞礼看来就像一个因与同伴走失许久而迷茫却还要强装镇定不被看出的小猫。

    身体痛楚侵占大脑,切停赵望星思考能力。

    她顺着车窗看去,齐丞礼依然穿着今晚在台上主持的那套装束。只是外套脱下,单穿着的衬衫衣袖翻折上手肘位置,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臂,左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工艺繁重的机械表贴着腕骨。

    齐丞礼坐在车里,车外微光折射进去,似乎连光影都在向她招手。

    赵望星的手比脑子动作快,打开虚掩的车门坐上车。

    看她系好安全带,齐丞礼低声问她有没有带身份证和医保卡,她点点头,他便打转方向盘后直踩油门驶出闸门远去。

    ——

    凌晨时分的急诊室里仍然不停歇,冰冷的白炽灯照亮科室,室内急促的脚步纷纷作响,浓烈的消毒水味道灌入赵望星的鼻腔。

    她整个人窝进铁凳里,无精打采地低着头靠在椅背上补眠,左手背上扎着针管,头顶上挂着的输液袋里的药水顺着胶管缓慢地流进血管。

    齐丞礼送她到急诊之后,也跟着她下车进来。

    排队、缴费、拿药一应不用她操心,赵望星中间几次提出“她自己能搞定你可以走了”的建议,他轻扬起眉头,淡淡地说:“要我放下你就走,真当我是司机了?”

    赵望星怎敢把豪车主人当司机,既然他愿意,她也随他去。

    挂了一瓶水后,药物起了作用,肚子疼痛减轻很多。

    一晚上折腾,她困得双眼酸涩无力,等到护士来换了第二瓶药水没多久,她没顶住困意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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