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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灵堂外,在湖边的树下站定。

    宋轻瓷垂眸看着脚下流水,眼神如古井水般无波无澜。

    孟祈年想到方才与宋楚盈在灵堂上相拥,有些心虚地解释。

    “方才楚盈悲痛过度,哭至晕厥,我只是扶她一把。”

    宋轻瓷没有反应。

    宋楚盈接过话,有些迫不及待地宣告她的好消息。

    “姐姐,我与祈年哥哥已是未婚夫妻……”

    孟祈年厉声打断宋楚盈:“楚盈!”

    见宋楚盈脸上带了几分委屈,他深吸了一口气,放软了声音。

    “轻瓷刚回来,伯父的死已让她悲痛万分,别的事后面再说。”

    宋楚盈眼里闪过几分不满,但仍乖巧地应道:“我知道了。”

    宋轻瓷在心下冷笑。

    如果不是她有前世记忆,只怕还真会被他俩的体贴感动。

    想让她让出妻位,给他做妾,满足他们就是。

    “我被山贼掳走,失了清白,不配再做孟家正妻。”

    孟祈年和宋楚盈都愣了。

    好一会儿后,孟祈年才脸色难看地开口。

    “轻瓷,你要和我退婚?我不允许,我……”

    宋轻瓷打断他,声音坚定,语气柔和。

    “轻瓷自请入孟府做妾,望孟郎不要嫌弃。”

    前世,孟祈年提出降妻为妾的要求,她再三拒绝。

    但什么也没改变,反惹得孟家人更加厌恶她。

    也怪她前世悲伤过度,没有认清现实,才会那般刚烈地硬杠。

    她父亲已死,二房等着吃她绝户,在女子地位卑贱如蚁的大周朝,没人会将她的想法放在心上。

    她同意或拒绝,结果都一样。

    孟祈年和宋楚盈面面相觑。

    宋家富甲一方,宋轻瓷又是大房嫡女,余州出名的才女,素来心高气傲,忽然自请为妾,着实令人诧异。

    孟祈年喃喃开口:“可,可是,你不是不愿做妾?”

    岂止是不愿做妾,甚至做了正妻,也不愿夫君纳妾。

    他记得,有一次他与宋轻瓷,宋楚盈讨论妻妾话题。

    宋轻瓷说,她的郎君心中当只有她一人,若非四十无所出,绝不可纳妾。

    宋楚盈却说,自古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只要心中有她,便是纳十房八房也无关要紧。

    他当时还笑着评价,宋轻瓷的爱有些狭隘,不如宋楚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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