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露白上一世不是最喜欢用名节来挖苦她吗?
这一世,她就要用她最看重的东西,慢慢地用钝刀子,一点点地剜掉她的心!
身形灵活,转瞬跑到赵露白面前,双手抓住了赵露白的寝衣。
雪白的寝衣经过这些日子的赶路,已经脏得泛黄。
用力一扯,领口就散开了一大截,露出了里面少女的肌肤。
本该是洁白如雪的地方,此时布满了红红紫紫的咬痕,新旧交错,颜色深浅不一,显然是不止一次留下的痕迹!
妾室们骇然地看着这一变故,一个个都沉默了,一反刚才指责赵予书和柳小娘时的盛气凌人,全都成了哑巴。
赵予书扼制住赵露白的挣扎,冷笑道:
“小娘们怎么都不说话了,你们刚刚不是还一个比一个喜欢说教吗?母亲嘴里的同甘共苦,就是让二姐去跟差爷睡觉,换来的鞋给弟弟穿!”
“既然她们两个都在前头做榜样,我和我小娘为了口吃的讨好徐大人有何不可?反正现在已经是罪奴,以后注定嫁不到好人家了,与其死脑筋一路上受苦,不如早寻了出路,尽可能的快活!”
此话一落,昨天晚上苏茯苓才稳住的场面就算是废了。
妾室们当场哄乱起来,难以置信地上前把苏茯苓和赵露白团团围住,有人对着苏茯苓大声质问,她是不是真的为了蝇头小利就出卖了自己女儿,还有人两人合伙,一个摁着赵露白手脚,一个扒开赵露白的衣服,非要把她身上的痕迹看个明白。
苏茯苓慌张的解释,赵露白尖锐的哭叫,大喊着你们都走开的哭声,一时间在马厩中乱成一团。
赵予书趁乱左手扯住柳小娘,右手拽住徐孝之,将两人都带出了马厩。
马厩外头本来该有两个官差当值看守犯人,但此时外头一片空旷,只有两把简陋的椅子静默地放着。
此时没了其他人,徐孝之也终于不再忍耐,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恩人,你方才为什么要在那些囚犯面前说出那样一番话?你可知道这些话一旦说出来,你跟你娘两人就算是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以后的名节也必然毁了?”
柳小娘一路都低着头不语,只有眼神阴嗖嗖地时不时往徐孝之喉咙上扫一眼,琢磨自己要是拼尽全力,能不能在这个畜生玷污她女儿之前把他给杀了,再以一己之力认下所有罪责,还她女儿一个清净。
直到徐孝之开口,她眼中的暗涌才被震惊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