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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烨来送行,带了一瓶红酒和一盆他自己养的绿植。

    林疏影没出门。

    我站在新家门口看着他。

    他把绿植递给我:她还好吗

    我接过,冷淡点头。

    我希望她好。他说。

    我看着他:你是希望她好,还是希望她再回头看你一眼

    他沉默了一瞬,笑了。

    她变了,比以前更沉稳,也更让人舍不得。

    那你就更应该知道,她现在是谁的妻子。

    他点头,眼神闪过一丝哀伤:是啊,早就不是我的了。

    —

    他走后,我把绿植丢进楼下的垃圾桶。

    回到家,林疏影正整理衣柜,听我说完,只淡淡一句:

    你不用为我做这种事。

    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我是为我自己。

    我不想在我们家里,留任何和他有关的东西。

    —

    那天晚上,我梦见她穿着婚纱,从教堂门口慢慢走来。

    可她走着走着,转身走向了另一边。

    那里站着许烨,穿着我那天的西装,笑得很温柔。

    我大喊:婉婉,别过去!

    她却像听不见,慢慢地伸出了手。

    —

    我惊醒,满头是汗。

    身边她睡得安稳,睫毛轻颤,像只安静的小兽。

    我轻轻摸了摸她的脸。

    她是我的。

    可我心底那个声音一直在问:

    她,真的完完全全,是我的吗

    6

    她突然发烧,叫的名字却不是我

    搬家后的生活,表面上归于平静。

    我们换了一个新环境,重新布置,换了新的家具、新的灯、新的窗帘。

    她笑着说:这里比上一个更亮堂。

    我点头附和,却总觉得哪儿还是不对劲。

    不是房子的问题。

    是我们之间的气流,像被风吹裂的气球膜,鼓着鼓着,随时会破。

    —

    她最近开始频繁加班。

    晚上十一点后才回家,有时连饭都没吃。

    我问她累不累,她总说:项目赶进度,没办法。

    我想安慰,可每次话到嘴边,她都走进浴室或拿起手机,让我没了开口的机会。

    我不敢问她是不是在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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