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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

    周从显皱眉,“白马寺?姜时窈你还瞒了我多少?!”

    姜时窈抬头,“白马寺不是世子拉着妾去的吗,要怀疑,世子先怀疑自己吧!”

    周从显咬紧牙关,“那这折子怎么回事。”

    姜时窈,“那日放完纸鸢,妾带着芙儿在路边吃馄饨,柳大人正大光明坐在妾的对面。”

    “他质问妾为何不认兄长,他替妾的兄长打抱不平!”

    “世子若是不信,大可去馄饨摊上问!对了,妾还送了路边两个乞儿两碗馄饨,您也可以去问!”

    姜时窈忍不住颤抖唇角,上一世水中的窒息感扑面而来。

    她和芙儿已经枉死一回了。

    好不容易重生,她只想奋力挣扎离开!

    周从显知道姜时窈在老家还有个兄长,当年好像就是因为兄长和父亲病重,她才卖身的。

    父亲没能挺过来,老家只剩了兄长。

    “不认兄长是何意,我几时不让你认家人了。”

    姜时窈抬起发红的眼眸,“因为我哥哥一直在给我攒赎身钱!他等着我回去!”

    周从显,“你,没有同你兄长说。”

    姜时窈唇角动了动,将札子放在桌上。

    “妾已经解释清楚了,您若还是不信,便去问问被弹劾之人。”

    她的眼眸轻垂。

    “妾的性命轻贱,可也有尊严,私会于男子来说能不能动摇根本妾不知,可与妾,就是灭顶之灾。”

    周从显看着被放在桌子上的札子。

    他还想问问她为何不同兄长说。

    可他已经问不出口了。

    当年。

    他以为纳了她,允许她生下芙儿,就已经是护着她了。

    周从显慢慢走出了小院,院墙根枯死的梨树似乎在说,一切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他第一次见姜时窈是在洗衣房附近的一棵梨树下。

    那日好像是她的生辰,同行的丫鬟摘了梨花赞在她的发间。

    他脑海里浮现四个字,人比花娇。

    第二次再见到,是她送干净的衣物来他的院儿里。

    他的院子里有母亲给他准备的两个丫鬟,只是他没收,只当普通丫鬟使唤。

    其中一个他已经不记得名字了,就是她悄悄在他的醒酒茶里下了药。

    倒霉的姜时窈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与其选一个他不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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