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法力空虚，天地间的灵气无视时空规则，朝他奔涌而来，见底的法力竟在短时间内就恢复了一二成。

    他只需静立片刻；

    甚至都不用打坐。

    王道长略微挑眉，

    必杀之局！

    苍泽总结，芝慧被选中，是因为她心底对王机玄的恨意，以及她骨子里的软弱和易于操控性。

    芝慧也证明了，什么是‘被选中’大于自身努力。

    她初步被掌控了精神，修为开始突破、自身倒也上进，在天道之力的加持下，她很快就抵达了天仙之境，在暗教也算有头有脸了。

    然后芝慧就开始了广泛的堕落。

    她丝毫不吝啬自己的美色，与暗教的天仙高手、乃至金仙高手，春宵几度、朝露遍地。

    有意思的是，苍泽这个旁观者，见证了与芝慧发生身魂交融的暗教高手，一个又一个连接到了尊主通过天道碑探出的触角。

    芝慧自以为的堕落，实际上，也是一种被选中后的‘安排’。

    再之后，芝慧艰难的迈入了金仙境。

    苍泽当时并不理解，尊主到底是什么意思，这是一种对她勤劳播种的奖赏？又或是，觉得她还有可用之地，让她去蛊惑大罗金仙？

    大罗金仙基本上都已经脱离了这种低级趣味。

    不过苍泽还是挺感激的，感激尊主没有让这个女人打他的主意，不然他必然是要纠结一番，然后听从尊主的安排。

    尊主是不可战胜的；

    尊主也是唯一能够守护仙界的存在。

    苍泽心底如此默念着。

    ——就算如此默念，他依旧觉得，自己是清醒的，也是能自主的。

    现在，芝慧身体内的天道之力越来越多。

    这必然是对王机玄的绝杀，而芝慧八成就是那个代价。

    会成功吗？

    苍泽并不看好。

    芝慧此前有过一次断臂之伤，此后修为跌落了两三个小境界，现在心态更是不稳，除非尊主的意识直接降临，以芝慧的躯体来完成偷袭，不然苍泽都不太看好芝慧的出手。

    ‘又或者，尊主只是用她试一试吧。’

    苍泽心下轻轻一叹。

    莫名有了一种唇亡齿寒的心酸感，但随之，他就冷笑了声，心底的念想再次转变。

    芝慧与他并非一类人，芝慧从最开始，就是尊主随手捏成的棋子，甚至不配称之为独立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