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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后悔的局面。

    只是现在,她们已经成为了大人,两人各有好前程,不能相互耽误。

    季泠之后也明白了,人这一生不会不能没有谁,因为想放纵自己的弱点,所以才会有了依赖。

    季泠知道,万般不舍也终须一别。

    她第一次学着弹了筝,讨厌的琴弦磨得她指腹很疼。

    她也只会这一曲,以此纪念她们两人年少时候最真挚的感情。

    留恋处,兰舟催发。

    季泠送走了何咨宁。

    “飞蓬各自远,且尽手中杯!”她站在码头边,突然觉得船只和江河是世界上最可恶的东西,送走了再也不回头的游子,却将万千愁绪留在岸边。

    季泠不知道,何咨宁走的那一天,还有人躲在草垛边目送着何咨宁的离开,他背着一只箫,吹起了一只离别曲,那恰好是何咨宁之前教季泠的那一首曲子。

    天高海阔,冬天江边的风特别寒冷,像是用扇子从冰块里扇出来的寒气。

    季泠的道别都在空中化成一道道白雾,越变越大,最后变成一朵云,陪着挚友去往了千里之外的京城。

    齐无戈看着弟弟这个样子,非常不理解,“你既然喜欢他,为什么不说呢?在这里吹曲子,她又不知道。

    ”齐无咎怅然:“大哥,你不懂,我们不可能,说了只会耽误她。

    ”“为什么不可能?”齐无咎不说话了。

    他和何咨宁琴筝和鸣,可是步履不齐。

    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当一个闲散少爷,吹箫弹琴,吟诗作赋。

    可是何咨宁的心里装着远方,她注定不会为了靡靡之音而停下脚步。

    只是齐无咎不知道,他的箫声情谊太过充沛,何咨宁立刻就听出来了,她只是一顿又一怔,但再也没有回头过。

    何咨宁离开建州后的几天就是冬至了,季泠的同屋换了一个人。

    等她回到斋舍时,发现了一些新东西填满了何咨宁原来的位置。

    她一眼就辨认出来了,那个姑娘穿着窄袖直领大襟上衣,衣裳穿在她干练利落的身骨上,都不用熨烫,就已经是笔挺精神的了。

    “荡云?”坐在床边的一个女孩立刻转头,向季泠跑来。

    “我不想和之前的同屋一块儿住了。

    既然咨宁搬走了,你这儿空出来,那我就来你这儿吧!咱们也好搭个伴!”季泠笑着点头,开始帮钟荡云一起收拾物什,布置桌案。

    她一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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