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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纾音用力扒开人群,冷着脸把人从地上拉起来。

    庄缈笑笑:“还有朋友在。你来得正好,劝劝她手机解锁,照片删除,今天就当作没这回事。”

    闻玉哪受过这种屈辱。刚从象牙塔里出来,没经历过大的搓磨,骂了个脏字,挣扎着就要上去跟人家拼了。

    陈纾音慌忙拉住她。

    目光越过庄缈,她看到卡座左侧的男人。

    还是那张冷清、不经心的脸。他坐姿随意,一条手臂垂在沙发扶手上。手里捏了张牌颠来倒去,微微侧头听身边人说话。

    像是完全没有注意这里的动静。

    陈纾音顿了一下,她说:“是谢明玦叫我们来的。”

    庄缈脸色变了变。

    跟在谢明玦身边这些时日,听过很多称呼。不熟的人喊一声谢先生、谢公子。

    亲近的、有意套近乎的人也会叫声二哥。

    称呼什么的原也不要紧。只不过圈子里约定俗成的规矩,有人非不遵守、剑走偏锋,唯一的可能只有——她是特别的。

    陈纾音喊得太顺口,场面诡异安静。庄缈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一遍,那眼神夹杂了傲慢、探究、隐隐还有些说不清的东西。她皱眉,最后问出一句:“跟他多久了?我都没见过你。”

    陈纾音一下噎住。

    她一张脸涨得通红,但话赶话已经把人架在这了,只好顺水推舟。她声音平静极了:“没多久。”

    她音量不高,生怕被某人听了去。她还要脸。还想多苟活几年。

    幸好,庄缈没再说什么。只一会儿,漠然地挥挥手,让人松开。

    “算了,看在二哥的面子上。”

    陈纾音松口气,问闻玉“能走吗”,带了人想离开。

    还没迈出步子,卡座方向,一道气定神闲、过分清朗的声音。

    “我什么面子?”

    陈纾音动作停住。

    庄缈回头答:“没什么。既然是二哥的人,拍几张照片也无妨的。”

    “我的人?”谢明玦轻轻笑了声,丢了个烟头进酒杯。

    酒色靡靡的场子,因为这句话忽而安静,进行到一半的牌局也停了。江衡眯眼瞧了好一会儿,饶有兴味地指着陈纾音:“哟,你不是昨天那姑娘吗?”

    气氛微妙,如绷紧的弦。

    陈纾音记得有个香港女作家说,当你喜欢上一个人,哪怕只是坐在角落,看他脸上非常随意的一个微笑,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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