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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

    太阳穴突突跳动,像是有把生锈的手术刀在颅骨内反复搅动。

    头痛欲裂。

    喉间涌起腥甜,沈砚清咬住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自幼在奶奶身边长大,家教甚严。

    少女时期唯一的一段恋爱一个学期都没撑过就宣告结束。

    她那贫瘠的两性知识完全不足以让她知道什么叫做、什么叫快乐、什么叫到了。

    还有这张被板砖拍过的嘴,怎么看也说不出那么“高水平”的话。

    钻心的疼从眼窝蔓延至整个颅腔,天花板的吊灯突然裂成无数光斑,在视网膜上刺出密密麻麻的黑点。

    头痛达到顶峰,眼前的世界天旋地转。

    指尖摸索到西装内袋的止痛药瓶,沈砚清狂奔到卫生间,咬着牙吞完。

    他回到病房,宋锦书和江瑟瑟都走了。

    江明月见他脸色铁青,问道:“刚才又跑去哪儿了?”

    “厕所。”

    “去厕所干什么?”

    沈砚清冷笑,“吃饭。”

    江明月心里本就不爽快,听到这话更来气,“去个厕所去了这么长时间?”

    沈砚清,“我吃得慢。”

    大哥忍不住回呛,“好好跟妈说话。”

    江明月心里一酸,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是那个女人生的。

    哪怕是在路边捡的,是在孤儿院收养的,她对这个大儿子,都不会这么冷漠,这么多戒备。

    自己生的儿子是个混球,那个女人的儿子倒谦卑恭敬。

    她嫁入沈家三十年,怎么会不知道沈家老老少少都评价她尖酸刻薄?

    丈夫婚前的私生子养在家里,随时随地提醒自己那个女人的存在,还要她怎样?

    沈星野委屈,沈君澈委屈,难道她就不委屈吗?

    沈君澈看出江明月正伤心,厉声道:“砚清,给妈道个歉。“

    面对大哥的血脉压制,沈砚清只能说道:“江女士,对不起,我错了。”

    “去卫生间,拉屎,便秘,回答你的三个问题。”

    江明月气消了大半,“一天到晚就知道冷着个脸。”

    沈砚清顿住,“来,江女士,你热个脸给我看看。“

    楚娇娇见氛围不错,插话道:“江阿姨是说,你要多笑笑。”

    “我又不是卖笑的。”沈砚清随口胡诌,“笑多了得老年痴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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