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以新也站起身,笑道:“萧兄稍安勿躁,我相信此案与濯云无干,只是来向他询问线索。他说的话,我向来信得过。”
听到陌以新为儿子开脱担保,萧丞相面色微善,却仍紧皱着眉。
不久,萧濯云被下人带到,一眼便看到一脸怒容的父亲,和在一旁云淡风轻的陌以新。
萧濯云心中纳闷,脱口便道:“我又怎么了?”
林安不由有些好笑,这个“又”字,摆明了他往日没少被父亲训斥。这位二公子双眉似剑,眸光闪亮,眉目间洒脱俊逸,没想到这样一个玉树临风的贵公子,竟是个纨绔?
萧丞相从陌以新手中接过玉佩,拍在儿子面前,道:“堂堂相府公子,竟与酒楼歌女往来结交,私相授受!”
林安这才了然,原来丞相并不怀疑自己的儿子会去杀人,只是恼怒他私生活不检点。
萧濯云茫然地拿起玉佩,从记忆中好生搜索了一番,这才恍然大悟,忙解释道:“父亲,我并不认得那歌女,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只是前些日子有朋友请我吃饭,遇见那歌女被人调戏欺辱,我便出手帮了她。”
“若是帮人,玉佩又怎会在她手上?”萧丞相仍未消气。
“父亲有所不知。”萧濯云继续解释,“那调戏她的人,是泊阳侯卢家的小公子卢骏年。我虽帮她这一次,却得罪了人,卢骏年自是不敢来报复我,可万一日后将这口气出到那歌女身上,我反而是害了她。所以,我便想施舍一些钱财,让她以此傍身去做别的营生,不必再做这抛头露面之事。可那日我身上未带许多银两,便随手掏了块玉佩给她,让她拿去典当了过日子。”
萧濯云一番话说完,几人皆是恍然大悟。林安心中颇为感动,他不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更还考虑到如此可能带来的影响,设身处地为对方思量后路。作为养尊处优的贵公子,对一个萍水相逢的歌女如此思虑周全,实在极为难得了。
“不对啊,这玉佩怎会在此?”萧濯云又纳闷了,“难道她没有拿去当掉,而是对我一见倾心,念念不忘,当成信物拿来找我了?”
林安:“……”滤镜碎了。
“这歌女,已经死了。”陌以新无情地终结了一位少男的浪漫幻想。
“什么!”萧濯云惊。
“尸体被发现时,她手中正握着这块玉佩。”陌以新继续甩雷。
“啊?”萧濯云瞠目结舌。
萧丞相见儿子的确并未在外风流,终于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