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宋允,想让他帮自己说话,但宋允也不是傻子,他可以在背后做些手脚,但明面上他不能表现出来,让谢桐与自己离心。
见宋允不作声,宋初意心里恼火却无可奈何,又听裴驰洲问:“初意以为呢?”
宋初意再如何不情愿,这时候也只能忍着心疼说:“但凭王爷做主。”
裴驰洲看向宋怀壁:“宋大人以为呢?”
宋怀壁也妥协道:“多谢王爷宽厚体谅,不怪罪我们宋家,我会给初意另备嫁妆补上。”
谢桐立时出声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王爷跟府上的管家说一声,让他们现在就将鸢儿的嫁妆抬回来。”
宋怀壁气恼地道:“你就这么等不及,王爷都已经答应你了,你还在胡闹什么?”
谢桐根本不理他,只看着裴驰洲说:“王爷府上的下人若是不得空,我派人过去抬也无妨,这嫁妆什么时候抬回来清点完后,便什么时候给侧王妃上族谱,我这人说话算话的很,不像某些人。”
宋怀壁又被刺了一句,他那就没好看过的脸色强憋着怒火,毫无往日的文官风度。
裴驰洲不想再缠磨下去,唤了一个王府的侍卫进来,与他交待了几句,那侍卫立刻转身下去了。
裴驰洲对谢桐道:“宋夫人稍等片刻,王府的管家会将入库的嫁妆尽数送来。”
一众人坐在祠堂里等了大半个时辰,茶水连续了两壶,有那茶水吃多的忍不住起身去找恭房。
谢桐叫人搬了两把椅子,一把给了宋允,另一把放在了她身旁,她拉着宋十鸢在椅子上坐下,不舍得大病初愈的女儿一直站着。
一直站在裴驰洲身旁的宋初意看着那两把椅子,动了动有些酸疼的脚,心中又是嫉妒又是酸涩,周氏秉性柔弱,遇到事只知哭哭啼啼,反倒要靠她这个女儿来出头。
她虽觉得谢桐头脑简单,只会动武,但谢桐刚强的性子却能将子女牢牢护住。
又过了两刻钟,终于有下人过来禀道:“夫人,安王府的管事送嫁妆来了,八十抬箱笼都搬去了碧梧院。”
谢桐高声道:“谢嬷嬷,你拿着嫁妆单子带人去仔细清点,别少了东西,也千万别多出些什么来。”
宋初意闻言神色一紧,她从嫁妆里取了些金钗首饰,又支了三百两金子。
果不其然,片刻后,谢嬷嬷捧着嫁妆单子回来了,当着屋子人的面回道:“夫人少了一套鎏金累丝点翠头面首饰,一支金镶玉蜻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