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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溅到上面,所以要经常取下来擦拭。

    他带好面具,转身朝着她走来,长剑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腰间。他挽起了衣袖,露出纤细苍白的手指,走到她身边的时候看了她一眼,随后俯身从盖子里拿了一颗板栗来吃。

    沈郁忍不住站了起来,她望着凤千瑜的眼睛,好像跟她第一次见到的时候不一样。

    她记得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睛时,就像清泉一样干净无尘,而方才,他的眼睛里好似藏着绵绵不尽的深意。

    “小宫女,你怎么不剥了?”

    他又坐在了她的身边,和刚才一样吃着板栗,衣摆上染了溪水,空气里都微微有一股潮意,他的指尖沾了水越发苍白。

    沈郁忽然想到以前有个太医说过,指甲都发白的人,多是不治之症,这九千岁是生来便这么白,还是生病了才这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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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桃花酿晒了会儿太阳,瓶身都发着烫。

    沈郁摇了摇里面的酒,带着一股热气,顺手就递给了凤千瑜,“九千岁,酒都煨好了。”

    凤千瑜伸手接住,枕着手臂懒懒地喝了起来,他的皮肤很白,稍微有些上头,脖子耳根便会浮出三分颜色。

    这越是温热的酒,越是容易上脸,这喝着喝着,沈郁瞧见他拿板栗的指尖都带着微微的粉色,不似先前病态。

    沈郁剥着板栗,偷偷看了他一眼,他好像不喜欢戴官帽,任由长发在风中舞动着,随性又自由,跟这宫里的人一点都不像。

    他似是感觉她的视线,转过了头。沈郁连忙收回视线,假装方才她没有偷看。

    凤千瑜又轻轻笑了起来,那声音醉了酒,真是要让人听得都有些醉了。

    这何止是林间的妖。

    这还是人心间的魅。

    沈郁低头剥着板栗,还能感觉到他的视线,看得她耳根子麻麻的,“九千岁,您为什么这么喜欢吃栗子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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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千瑜倚着树干,放松地靠着,他仰着头望着远处的高山,似乎是陷入回忆当中,“因为小时候,穷,没吃过。”

    他说完又笑了起来,仿佛刚才说的不过是一句玩笑话,他仰头喝了一口酒,声音有些柔柔的,“小宫女,你为什么不怕我。”

    沈郁觉得奇怪,“我为什么要怕你?”

    他听完又笑了起来,他今日好像笑得格外得多,沈郁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眼里根本看不到她,连话就都懒得回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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