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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扣了扣桌子,引起她的注意,“你觉得我的编制图写的如何?”

    沈郁被他打断了思绪,随口说了句:“甚好。”

    “那你在朝堂上为何说它不好?”

    “我没有说它不好。”沈郁坐直了身子,拿笔的手早就酸了,正好放下歇息会儿,“我只是说设立四门更好,可最终实施的不还是太子爷的编制图吗?太子爷的图是没问题的。”

    祁夙凛一想,觉得有道理啊。

    他的图是没问题的,有问题是立几位统军,可问题是为何自己没想到这一层,沈郁却可以想到呢?

    沈郁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太子爷身居高位,看到的东西自然跟我们不一样,这也很正常。”

    可是她懂父皇的心思。

    而他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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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夙凛用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那你又如何知道父皇一定会同意你?”

    “揣测圣意,是每个臣子都会下意识去做的事,与官位无关,与立场无关。”沈郁坦然地看着他,虽说话有些大逆不道,可她也并未在他面前遮掩,“可太子爷跟我们不一样,太子爷这一生的都太高了,所做之事皆是顺遂自己心意,又哪会去揣测别人的心意。”

    哪怕那个人贵为圣上,他也是不屑去揣测的。

    这就是祁夙凛,太宸的太子爷。

    祁夙凛愣了愣,想到父皇将此事交给自己的时候,自己确实一心一意都想着按自己的来,从未想过父皇将此事交给自己的深意。

    那日就算沈郁不站出来,父皇也不会当场定下此事,因为他并未达到父皇心中所想。

    他忽然明白了,此事为何一再搁置,并非是他做得不好,而是他做得不对。

    “有些事情,皇上是不方便提的,所以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就要学会揣测圣意。”沈郁提起笔,继续临摹,看似无意实却有意,“太子爷固然位高权重,可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做臣子的,又哪能事事都随自己心意。”

    祁夙凛被她的话扎了一下,这朝堂风云诡谲,他向来都是不屑去参与,他想学武便跑去边疆,不想被管着便搬出宫里,喜欢自由便将父皇给他指的女子全都推了,他想的一直都是自己要不要,却从未想过他的父皇会如何去想。

    沈郁临完了一半,吹干,重新换了张纸,“太子爷,该换个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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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夙凛回神,把编制图折过来,露出另一部分,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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