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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堂宸愣了下,他不是看不出许秋蝉喜欢自己的。

    他又说着:“姜惠已有孕在身,必定是正妻,我想你也是不愿为妾的。”

    许秋蝉听着他的话,只觉得眼前人有些陌生,“妾?”

    他知道自己喜欢他?

    北堂宸点头,“惠儿知晓女孩儿心性,过去是我许多举动逾矩让你误会,只是我一直把你当孩儿看待,现下也应当让你知晓。”

    许秋蝉哽咽,“难道这数十年的情谊,都比不过姜惠出现的这半年吗?你当真只把我当小辈看待吗?”

    眼见北堂宸点头,她又说着:“可若姜惠是太子的人呢?”

    北堂宸那双瑞凤眼忽而瞪的浑圆,“秋蝉!你怎可如此胡说!”

    谁人不知东宫太子乃属左党,而他北堂宸属为右派。

    “我......”她总不能说,是自己之前听姜惠墙角而来的吧。

    自己也是激动,眼下空口白牙毫无实证,怎地能说的清楚。

    眼见她支支吾吾,北堂宸剑眉怒扬,“今日这话,我权当没听见过,以后莫要再说了!这几日你休要出房门了,等春日宴时,我自会让人唤你。”

    许秋蝉因为这一句话,便生平第一次被禁了足。

    等北堂宸出去之后,娟儿不悦的擦着他坐过的地方,似有话要说。

    许秋蝉看她晃的眼疼,叹道:“有话直说。”

    “可是娟儿说了,小姐又不高兴。”娟儿偷偷瞥了她一眼。

    许秋蝉别开目光,“那还是不要说了。”

    “可小姐不高兴,娟儿也要说的。”

    她也不藏着了,努着唇。

    “小姐时日不多了,还是莫要在意将军了,自己过的舒畅才是。他比你有见识,知长短,如今这美人关也是得过的。小姐倒不如尊重他的选择,就算错,也是将军的必经之路。”

    许秋蝉听着她的话,视线黏在桌子上的糕点上,许久才挪开眼神。

    或许,还有虽不现实,但也能折中的法子。

    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清晨一早,许秋婵便满头大汗的从疼痛中苏醒,这已经是临别第二日了,她只能用止疼丸压制住身子的不适,继而下了床走到了自己的梳妆台前。

    她一身素衣,小心翼翼的将首饰盒最底下那层打开,里面躺着一枚绿翠金簪,这是北堂宸在她十八岁生辰时送的礼物,她宝贵了两年,从未带过。

    她将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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