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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烈是在感谢。

    这话听在贺辞耳中,却泛起万般滋味。

    司遥九岁那年,司烈从地方将军被擢升为边军统帅。

    按律法,家眷必须迁往京城居住。那时司烈的夫人曾委婉提及,说是可以接司遥过府,由她亲自照看。

    是了。

    是贺辞执意要留下司遥。

    甚至给出了诸多冠冕堂皂的理由,比如说是要替义兄照看遗女,又或者让她在京中稳定的生活,不必奔波。

    于是司烈也不好再多言。

    如今回想起来,也许从那时起,他便先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从她怯生生地躲在他身后,到后来在府中肆意欢笑,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

    可越是相处,贺辞就越发懊悔当年认了司遥父亲为义兄。

    朝堂之上,他是一品丞相,手握天子重任。而朝堂之下,他是最德高望重的贵臣。

    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的私德,多少张嘴等着挑他的错处。若是被人知晓他对养女心怀他意,不仅会让他身败名裂,更会让她蒙受骂名。

    她那般清清白白的姑娘,怎能因为他的自私,平白背负这样的委屈?

    他不敢踏错一步,只能用道德礼教将自己牢牢束缚。

    可他又何尝不明白,正是这些犹豫和压抑,也让司遥越来越疏远。

    贺辞苦笑一声:“司统帅言重了,这些年,是她陪着我才对。”

    贺辞握着茶盏的手微微收紧,“在她来到府中之前,我的生活除了公文,就只剩下朝政。”

    他垂眸看着杯中的茶水,想到过去,声音渐渐柔和:“相府虽然下人众多,可总是太过安静了。直到遥儿来了,才让我知道,原来日子还可以这般温暖。”

    “她性格活泼,不喜安静。给我送茶能把茶杯打翻了,自己生病却还要担心我有没有喝药。”

    “不瞒将军,那是我最开心的十三年。”

    听着他的一番剖白,司烈也被打动了。

    “这些年,府里上下都知道相爷最疼她。”司烈轻叹一声,“说来惭愧,其实从那时起我就看出来了,所以后来也不敢再提让她搬出府中的事。”

    贺辞的手指微微一颤。

    “既然如此......”他抬眸望向司烈,眼中带着一丝不解,“为何这次,又将她留在了军营?”

    司烈还以为贺辞知道她请旨入军的事。

    所以突然听见他问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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