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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在与卷轴倾诉,又仿若在说给自己听:卷轴既已不能再连通你我,我也该为你留下些东西了。

    拿出从京中带回来的颜料,沾上笔墨,闭眼,脑中便是那八个墓地的方位。

    再睁眼,画卷已有了构思。

    睁眼,在舍不得弄出一丝褶皱的卷轴上落笔。

    一个景便是他的一个墓,墓中有他留给她的东西。

    五千年后的她,便可拿着卷轴寻找。

    他能为她做的,不过如此。

    八个景并不难画,也不占太多篇幅,卷轴上依旧留有大量的空白。

    沈逾白静静磨着墨,再落笔,便将心中那日日念着想着的人一笔一笔地描绘着。

    我叫苏锦,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你是谁

    君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沈逾白,一定要保护好你聪明的脑瓜子!

    沈逾白,你这么纯良,以后在官场怎么混。

    沈逾白……

    沈逾白……

    那一颦一笑早已刻入骨子里,她无论何时,必该笑得眉眼弯弯。

    便是再忙碌,也可偷得浮生半日闲。

    她必要夫妻和睦,儿孙满堂,幸福美满……

    停笔,手已颤抖不止,冷风仿若吹进血中,将他全身都凉透了。

    再看到卷轴中那想着念着的人,沈逾白的手缓缓靠近,在半空却停住。

    颜料未干,不可触碰。

    手轻轻握拳,顿了片刻,缓缓收回。

    如何可奢望

    又如何敢奢望。

    看一眼窗外,天已渐渐暗了下来。

    沈逾白起身,热粥,喝完,又收拾一番,便早早睡去。

    这一晚,卷轴需得摊开,方才能让它干透。

    翌日一早,村里的公鸡便如比赛般打鸣。

    沈逾白先看了卷轴,已干透了。

    他想,或许该交给族人保管。

    沈鸿业实在招摇,待自己被清算,沈鸿业没了靠山,便是他人眼中的肥肉,必会被盯上。

    届时他连自己都保不住,又如何能安稳保住卷轴

    论聪明才智,论情义,彩娥比她两个亲哥哥强不少,交给彩娥,或可世世代代传下去,最终落于阿锦之手。

    五千年的时光实在漫长,稍不留意就会被湮没,托付之人便是重中之重。

    彩娥虽是合适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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