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国主昭告下来,谁会是当代的猎人王,就知道策划伏击你的始作俑者了。”许命沉色,此人,不可饶恕。
“猎人王,我不在乎。”将仁扒开包袱给许命看:“来瞧。”
一片霞光从口袋里溢出,许命低头,被闪得睁不开眼,灵器、灵药、大量丹瓶,包袱里摞了一堆,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将仁洗劫了大离国库。
“抢来的,很多被我打碎了,没有收。”将仁兴奋,咧嘴憨笑。
可惜,比赛到一半,他被联名上表驱逐,不然,会得到更多、品质也更好!
“换作是我,我也会驱逐你。”许命无语。
凭这满包袱的战利品,各宗族不联名上表,国主恐怕也不乐意见将仁在比赛中肆虐抢劫。
一个字,该!
难怪,刚才把赵人凡的下品灵镯送给夯大力,与包袱里的宝贝比起,灵镯确实是小玩具。
“嘿嘿。”将仁挠头傻笑,系好包袱。
虽然被驱逐,他不觉得遗憾,就是打的不够尽兴,还想玩。
大离国的逐鹿还在继续,将仁与赵人龙中途返回,赵家有那日行三千里的火焰驹,从城里返乡的速度要比将仁快。
赵人凡想打个时间差,跑到许命的面前玩口嗨,失了灵镯不说,就此丢了雄性体征……
“赵人龙三次觉醒,逐鹿大赛得到下品灵器,勉强也就闯过外围区域,赵家真是后继无人。”许命冷笑。
沿着青石板铺就的蜿蜒小路,学堂后院深处,有座竹篱小院,格调清雅。
许命和将仁走到院中,惯例先练功,过了一会儿,正房门口,才出现一道身影。
这是位先生,外貌四十岁上下,穿着朴素的灰衣,腰系一根青绳,他身形颀长,梳着醒目的高马尾,浑身气质有种说不出的洒脱。
先生的手里握一篇竹卷,立在门口,淡然观书,余光偶尔瞄出,眼神犹如剑芒入骨,使练功的二人,不敢有一丝散漫。
“一时名利似过眼云烟,逐鹿的事,将仁,你不要留有心结。”先生开导,他听说了。
“是,先生。”将仁应声,马步稳扎,蛮躯之上朦胧散发一股大岳之威,呼吸吐纳似龟吸蛇吐,深藏别样的玄奥。
许命所练功法与将仁不同,他双手游离轻缓,步若流云,身影与小院仿佛化为整体,风吹草动皆有体现,如他化身,境意自然。
“你心里有气?”先生问。
“有,得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