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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去。

    叶伦望着毛骧远去的背影,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干净的被褥,再结合看门狱卒透露的信息,把他押入诏狱,分明是对他的保护。

    这次走私大案,可不单单是他一人的利,其中势力盘根复杂,朱元璋要想处置其他人,就不可能对他轻拿轻放。

    犯案的女婿不杀,去杀别人,吐沫星子都能淹死朱重八!

    也正因如此,案发之后,他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了其他势力试探老朱的靶子。

    如果不是自己画出了世界地图,现在早就人头落地了。

    叶伦在心中暗暗期盼,希望那份世界地图在老朱的心里分量足够重。

    他望着干净的床褥,轻声自语:“老丈人啊老丈人,你到底想怎么收拾我?”

    每天叶伦都琢磨自己何时能出去,可一住就是大半个月。

    每日惨叫声不绝于耳,夜里尤为凄厉。

    起初他还能强作镇定,到后来却总是惊醒,满头冷汗。

    那些声音仿佛钻进了他的骨髓,像是无形的刑具,日日夜夜折磨着他的神经。

    “求求你们……”

    “啊——”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叶伦双眼无神,瑟瑟发抖,即便用手捂住双耳,行刑惨叫的声音依旧钻进耳朵里。

    诏狱里的时间走得极慢,日复一日的折磨,叶伦消瘦了一大圈,颧骨凸起,眼窝深陷。

    “殿下,用膳。”狱卒每日按时送饭,倒也算规矩。

    叶伦望着碗里的粗粮稀饭,胃里一阵翻涌,他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顿了,或许是第三十顿,或许是第四十顿。

    就在他快要崩溃的时候,熟悉的脚步声响起。

    “咔嚓——”铁门被打开,毛骧手持明黄色卷轴走了进来。

    叶伦猛地站起身,双腿却有些发软,蓬头垢面衣衫凌乱,看起来像逃荒的乞丐。

    毛骧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更多的是厌恶和嘲讽。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叶伦屏住呼吸,心跳如雷,双眼紧紧盯着明黄卷轴,紧张地攥紧拳头。

    “茶马走私一案,经查实乃家奴周保勾结商贾,私通番邦……处以车裂之刑,以儆效尤,驸马都尉管教不严,收受贿赂,没收驸马府所有财产,罚俸三年……”

    叶伦听到这里,双腿一软,几乎跪倒在地。

    周保成了替罪羊,而他只是管教不严,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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