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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办公室在郭浩然隔壁,有三张桌子,成天就她一个人坐在那里。文书小罗平时不坐办公室,他是不脱产的。只有四种报纸,《人民日报》、《解放军报》、《参考消息》和《荆都日报》,一会儿就看完了。《红旗》杂志很难见到面,都是几位团领导轮流着看。他们把看《红旗》当作政治待遇和政治修养。闲坐着也不好,维娜就把报纸翻来复去看。郭浩然时不时进来转一圈,说维娜正学习哪!接着就会说些最近报纸上的重要文章和最新精神。这个过程通常要持续三四十分钟。太漫长了。每次他一进来,维娜的心脏就像往上提了起来,直要等他走了,它才回落到原来位置。她这才明白,郭浩然的口才为什么那么好。他平时口若悬河,不过就是背报纸。

    维娜现在很向往下地干活。来去都可以和郑秋轮同路,干活时还可以远远的望着他。如今天天木头一样坐着,还要硬着头皮听郭浩然的高谈阔论。维娜透过办公室窗户,望着农场的田垄。这时候,油菜长得尺多高了,甘蔗到了收获季节。知青们先是天天下油菜地锄草,然后就天天砍甘蔗。天气少有几天晴朗的,多半是寒雨纷纷,要么就是黑云低低压着田垄。砍甘蔗很辛苦,郑秋轮的脸上、手上都划破了,一道道血印子。

    晚饭后散步,或往别的农场玩,维娜一路上总在郑秋轮面前抱怨,说不想留在办公室。郑秋轮也没办法,只好听着她诉苦,陪着她笑。他很能容忍维娜的小性子。这位十九岁的男孩,往维娜眼前一站,分明是条伟岸的汉子。

    烤着火天天坐着,人就疲疲沓沓了,总想打瞌睡。有天下午,维娜看着报纸,忍不住眼皮就打架了。不觉间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突然感觉有人摸她的头,一下吓醒了。见是郭浩然,她马上站了起来。郭浩然笑嘻嘻的,说:“你注意别感冒了,这么睡最易着凉了。”维娜只是红着脸,站着,一句话都没说。直等郭浩然在她对面坐下了,她才坐了下来。

    郭浩然说:“维娜,你来办公室也有这么久了,对我有什么意见吗?”

    维娜摇摇头,说:“没有没有。”

    郭浩然仍是笑着,说:“你这是不关心同志啊!”

    维娜说:“不是。”

    郭浩然说:“那你就是不注意我嘛。”

    维娜没有说话,胸口突突地跳。刚才被郭浩然摸了下头,她余悸未消。

    郭浩然突然问道:“你说我好大年纪了?”

    维娜望望他,说:“郭政委很年轻,才四十出头吧。”

    不料郭浩然脸色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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