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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整个事件就从一个意外变成一个充满危险气息的圈套。如果董承半路意外暴死,那是淳于琼执行不力;如果整个事件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那就是沮授见事不明了。

    沮授嘶哑着嗓子辩解道:“主公,郭大人这番话,实在有些武断。”

    郭图看了眼淳于琼,转脸冷笑道:“沮大人,我问过淳于大人整个行动的细节,有三点不明。第一,为何曹军押运重犯董承时防范如此松懈?第二,为何淳于大人一路撤回却没遭遇任何曹军追击?第三,为何董承这边刚死,消息尚未走露,许都立刻就发布了谴责的诏书?”

    这三个问题问出来,淳于琼的精神放松了许多,而沮授的脸色却越发铁青起来。

    “这只是一个猜测罢了。也可能是曹军发现我们劫走了董承以后,在半路下毒试图灭口。”沮授辩解。

    “如果曹军为了阻止我们获得董承,直接下剧毒杀死就够了,何必大费周章用噎鸣之药呢?他们用了延时之计,算准淳于大人过河的日子,让董承死在我军境内。这嫁祸之计,岂非昭然若揭?”

    面对郭图气势如虹的攻击,沮授几乎无法抵挡。他很奇怪,一向不以言辞而著称的郭图,怎么今日如有神助,变得词锋滔滔?

    袁绍听着郭图的分析,怒气愈盛。

    骠骑大将军必须是清白而正确的,他的决策不可能失误,如果有失误存在,那一定是手底下的人办砸了。他现在需要的不是真相,而是一只替罪羊。郭图的分析,他越听越有道理,越听对沮授的意见越大。

    “……以我之见,只怕此事从一开始就是郭嘉的设计。无论谁去劫持董承,他都一定会死。”郭图一句话,既摘出了淳于琼的责任,又坐实了沮授的责任。

    “主公!莫要听信小人之言。”沮授急切地喊道。

    “够了!”袁绍一拂衣袖,“这里并非争吵之地,走吧。”说完他向蜚先生施过一礼,转身离去,沮授追上去继续解释,慌乱得几乎要摔倒在地。郭图和淳于琼对视一眼,也跟了过去,前者眼神里是得意,后者眼神里是感激。

    ……

    郭图再一次进入那个洞窟,右手高举火把。这一次他的心情非常好,走起路来步子轻飘飘的,仿佛还未从喜悦中清醒过来。就连洞中那略带着腐朽气味的空气,此刻闻起来都很舒心。

    他循着那一条狭窄幽暗的石路走到洞窟尽头,看到蜚先生正在昏黄的灯光下奋笔疾书,勤奋依旧。

    蜚先生听到脚步声,停下了手里的活,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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