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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认了罪。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只要密发一封公文给勉县,让他们擒拿马谡归案就可以。费祎唯一的失算就只有“虏疱”,他不知道马谡非但没被烧掉,反而大难不死活到了现在。

    这就是马谡推测出的费祎编织的阴谋全貌。

    马谡想到那个人笑吟吟的表情,只觉得一阵恶寒升到胸中。这个家伙的和蔼笑容后面,是多么深的心计啊。亏马谡还那么信任他,感激他,把他当做知己,原来这一切只是他让马谡进一步踏进沼泽的手段。

    不过,为什么,为什么费祎要花这么大的心思来陷害他?马谡不记得自己跟他有什么私怨公仇,两个人甚至关系相当融洽。

    马谡对这一点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他把这些想法告诉陈松。陈松犹豫了一下,对马谡说道:“参军,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其实,丞相府内外早就有传言了,只是参军你自己没察觉而已。您今年三十九了吧。”

    “正是,不过这有什么关系?”

    “您三十九,费长史三十七,一位是丞相身边的高参,一位是出使东吴的重臣。综观我国文臣之中,正值壮年而备受丞相青睐的,唯有你们二人哪。”

    “……”马谡皱起眉头。

    陈松继续说道:“如今朝廷自有丞相一力承担,不过丞相之后由谁接掌大任,这就很值得思量。你和费长史都是前途无量……”

    陈松后面的话没有说,马谡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以前在丞相身边意气风发的时候,自负的马谡只是陶醉在别人羡慕的眼光之中,不曾也不屑注意过这些事情;现在他一下子沦落到如此境地,反而能以一个客观的视角冷静地看待以往没有觉察到的事情。

    “铲除掉潜在的竞争对手么……”马谡摸摸下巴,自言自语道,脸上露出一丝说不清是苦涩还是嘲讽的笑容。想必费祎在得知马谡身陷街亭一案的时候,必然大喜过望,认为自己得到了一个彻底打败对手的机会吧。

    “那……参军,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其实陈松想问的是“你打算把我怎么办”,他一方面固然是表达自己的关心,一方面也下意识地防备马谡暴起杀人……他现在无法琢磨马谡的恨意到底有多大,尤其是他并不知道马谡究竟是怎么逃脱,又是怎么变成这副模样的,这种未知让人更加恐惧。

    “报仇,就像伍子胥当年一样。”

    马谡笑了,他抬起手,对陈松做了一个宽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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