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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正是雄心勃勃崭露头角之时。靖安司丞位卑而权重,可以积累庶务资历,正是个完美的晋身之阶。想到这里,张小敬用小拇指刮了刮左眼窝,嘿嘿一笑:“李司丞如此求贤若渴,看来靖安司是惹下了大麻烦吧?”他说起话来,总带着淡淡的嘲讽味道。

    徐宾有些尴尬地把视线转开,他这个朋友的眼光太毒,可讲话又太直,这两个特点结合在一起,可真叫人受不了。

    “抱歉,这个我还不能说。哎哎……等会儿李司丞会跟你讲。”

    张小敬哈哈一笑:“好,不问了。什么事情都无所谓,再惨还能惨过被杀头吗?”

    徐宾的视线投向前方,脸色凝重:“这个……哎哎,真不好说。”

    就在两人朝着靖安司奔驰的同时,曹破延刚刚爬上陡峭的漕渠堤岸。岸边恰好立有一块高逾二丈的青石路碑,上书“永安北渠”四字。他手脚并用奔到石碑旁,背靠着碑面坐下,脸色煞白,喘息不已。

    他左边的肘部一直弯曲着,关节处露出一截黝黑的钢弩箭尾,袖管隐有血迹。他很幸运,如果上面装了箭头,只怕整条胳膊就废了。

    忽然,曹破延的耳朵一动,他迅速伏低身子,用石碑遮挡住身形。在不远处的大路上,一队金吾卫街使的巡队隆隆开了过来。这条路上的行人车马特别多,动辄拥堵不堪。巡队不得不大声呵斥,才能分开一条路——在这种情况下,几乎没人会去注意河渠旁的动静。

    等到巡队远离,曹破延才用右手捂住左肘,缓缓起身。他环顾四周,正要迈步出去,突然目光一凛。远处有一个人离开大道,迈过排水沟,正晃晃悠悠朝石碑这边走来。

    这是个四十多岁的醉汉,穿着一件缺胯白袍衫,胸襟一片湿漉漉的洇痕,走起路来一步三晃,想来喝得可不少。曹破延只得重新矮下身子去,尽量压低呼吸声。

    这醉汉走到石碑前,先打了个响亮的酒嗝,然后一手顺开衩撩起袍边,一手窸窸窣窣地解开腰带,居然对着石碑开始撒尿。这一泡尿可真长,醉汉还饶有兴致地扶住阳具,去冲碑上的浮土。撒完尿以后,醉汉随手把腰带一扎,转身正要走,可他忽然低下头,发出一声:“噫?”

    他看到,从河渠到石碑之间的堤岸上,有一串凌乱的水痕足迹。醉汉好奇地趋前几步,绕过石碑,恰好与碑后的曹破延四目相对。

    醉汉愣了一下,然后哈哈笑了起来,口里说:“子美,原来你回来了哇,来来咱俩喝一杯。”曹破延伸出手去,搂住他的脖子,醉汉兀自嘟囔着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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