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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回笼,她立刻捂着脸颊后退了好几步,眼里满是惊恐。

    被压着的沈确目眦欲裂,拼命扒着言臻锁在他脖子上的手,试图挣脱出来。

    挣扎间言臻手臂一痛,她低头扫了一眼,沈确的指甲把她的手臂挠得血淋淋的。

    她眉头一皱,心底升起几分不耐烦,掰开沈确的手压在地上,拉过一旁的椅子腿往他手背上一跺——

    “啊!!!”

    给沈确灌了大半锅鸡汤,直到他出现意识模糊症状,言臻才松开手,任由他倒在地上。

    她嫌弃地抽出纸巾擦手,眼角余光瞟到沈安坐在餐桌旁,她一拍脑门——动手前忘了把这小子打发走。

    又让他目睹施暴现场。

    “安安,回房间去,我没叫你不许出来。”

    沈安倒是听话,应了一声,跳下餐椅就走了。

    言臻洗了个澡,换下溅了不少鸡汤的衣服,走出浴室时,黄桂兰正跪坐在地上,一边低声抽泣一边用毛巾擦着油腻腻的地板。

    沈确被她拖到沙发上躺着,这会儿已经不省人事了。

    言臻走过去,黄桂兰立刻紧张起来,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看,就怕她再对沈确做点什么。

    好在言臻只是凑近查看了一下沈确的情况,见他呼吸均匀心跳平稳,她扭头叫黄桂兰:“妈。”

    黄桂兰脑神经跟被拽了一下似的:“啊。”

    “这药不错啊,药性大还不伤身,你在哪儿买的?”言臻诚恳地问,“链接发我。”

    黄桂兰:“……”

    -

    沈确昏迷了36小时才悠悠转醒,恢复意识后,他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头还疼得要命。

    他慢吞吞地坐起来,扭头看着窗户玻璃倒映出的自己,额头上缠着纱布,脸肿得看不出五官,胳膊打着石膏,手背裹得像个粽子,本来镶好的门牙又掉了一颗。

    狼狈得像条落水狗。

    沈确拳头不由自主地攥紧,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过去六年都被他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姜雨浓,为什么突然开始反抗了?

    还每次出手都能直击他的弱点。

    而且,她怎么敢!!!

    自己只不过是在实施一个丈夫管教妻子的权利,她凭什么反抗!!!

    沈确满心的郁气左突右突无处发泄,这时房间门“吱嘎”一声轻响,黄桂兰进来了。

    见沈确醒了,她松了口气,关切地问:“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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