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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进澡盆里。

    衣服一脱,花雨曼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小的人儿身上居然布满了一片一片的掐痕,有些红里泛紫,密密麻麻的,瞧着像是针扎的。

    新旧交替,一看就是长年累月造成的。

    伤口主要集中在胸口和大腿处,这两块地方比较隐蔽,小鱼儿又不会说话,除了近身伺候的人,还真不容易被发现。

    青梨那个杀千刀的,只让她跌一跤着实便宜她了。下次再让她见着……花雨曼拳头握的“嘎吱嘎吱”响。

    小鱼儿似乎不太习惯洗澡,缩在澡盆一角有些不安。

    花雨曼拿毛巾轻轻替她擦拭,柔柔地安慰道:“小鱼儿不怕哈,头发洗一洗,手手洗一洗,脚脚洗一洗,身体洗一洗,洗完香喷喷。”

    一边洗还一边哼起了歌。

    “小猴洗个澡随手搔一搔小狗洗个澡尾巴泡一泡,大象洗澡澡……”

    许是花雨曼的歌声起了作用,小鱼儿整个人放松了下来,身体也不再僵着。由着花雨曼给她洗净擦干头发抱到床上。

    没一会儿就阖上眼睛,睡着了。

    花雨曼把她的衣衫洗掉,挂在外面。夏日炎炎,不出一个时辰就能晾干。

    做完这一切,身上汗涔涔的。厨房烧的水还有的多,花雨曼索性自己也洗了个澡。

    洗完,套上一件宽大的白色里衣,总算凉快了一些。花雨曼擦着头发从净房里出来。

    转过花鸟山水屏风画,看到屋子中间的桌子旁坐着一个人。

    乌发如瀑,松散地垂在肩上。桃花眼微挑,眸子清亮,仿佛万千星辰缀在里面。手支着线条流畅的下巴,懒懒散散像没骨头似的。

    不是顾宴修又是谁?

    花雨曼一声尖叫都到嗓子眼了,瞄到熟睡的小鱼儿,生生被她压了下去。

    双手环胸,警惕地问道:“你你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顾宴修嗤笑:“我当然是,堂堂正正,走进来的。”

    去你个堂堂正正。

    花雨曼赠送他一个白眼后空翻。

    “进别人房间前先敲门。这是最基本的礼仪,你懂不懂?还有,”似是想到什么,紧张得脸都皱了,“你你你,进来多久了?”

    “也没多久,”顾宴修唇畔漾起弧度,在花雨曼一口气快要松下来的时候,丢下一记重磅炸弹,“也就堪堪听完某人狼哭鬼嚎的全过程吧。”

    啊~~~

    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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