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错误地组合排列在一个不凑巧的时空下,将她钉死在了辱女媚男的耻辱柱上再也下不去。
网络时代,没有人的言论能经得起反复推敲。因为人性原本就不是非黑即白,而舆论却可以无限曲解。
谩骂升级后,逐步转变成诅咒和骚扰,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范围。
哪怕她注销了微博,想要彻底远离网络,可那些躲在屏幕后的人还是不肯放过她。
他们开始无休止地人肉她,骚扰她,对着她宣泄所有的不满。
到最后她甚至开始扪心自问,她真的这么十恶不赦么?
她到底做了什么要被这么对待?明明她的发心不是这样的......
哪怕已经过去半年,那些阴霾都始终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最终成了心病。
她开始靠吃药抵住夜夜的失眠和惊恐,体重一个劲下降,原本被朋友称作小话痨的她变得沉默寡言,了无生气。
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她开始慢慢恢复,但这样的重创后,她产生了应激反应竟无法提笔创作,甚至看到电脑和键盘就生理性恶心。
往事不堪回首,但这一次作为旁观者围观了一场网暴,许栀只求能无愧于心。
最后一次尝试,倒计时还剩10分钟。
许栀环顾四周,大家皆是正襟危坐,刚才的一番提议显然在所有人心中都生了根,发了芽。
最后一轮定生死,她还是想听听狐狸和熊的意见,毕竟他们经历了前两轮的厮杀才刚获得一线生机。
“狐狸,熊,你们怎么说?”
“你随意吧,反正都这样了,我们也不能干涉,就算投票,三对二,我们也是少数服从多数,不过你讲的确实也有道理,”规则言明不能使用武力强迫,熊也无可奈何,否则他可能未必会完全支持许栀的判断。
狐狸无所谓地耸耸肩,总是不忘阴阳一通:“万一没赌对,倒也是个很大气的死法,符合你的风格,圣母。”
许栀不在乎他们心里怎么看她,决定继续加码:“我提议在我说出凶手答案的时候,大家可以自由发挥,和我一起分别说出理由,就当做是最后的独白,索性就在今天把憋在心里的话都吐干净了,机会难得,我相信游戏的设计者选择我们入局一定有他的理由。反正我们现实中也互相不认识,还是不要留下遗憾比较好。”
“我先来,”许栀将血手绢放在眼前,让那抹红直挺挺刺痛自己的双眼,直至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