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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宴淮的这份着急和担忧不该属于安凝,明明他以前只在意自己,到底从什么时候起,他眼中多了个安凝?

    薄宴淮置若罔闻,双眼渐渐充血。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小护士急急忙忙赶过来,冲到病房门口看着正在被抢救的安凝,忍不住捂着嘴大哭起来。

    薄宴淮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就连安柔也觉得奇怪。

    这人又是谁?哪儿冒出来的,这么关心安凝。

    直到薄宴淮注意到护士拿着的手机。

    他眉头一皱,一把握住了护士的手腕:“这是安凝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里?!你是谁?”

    小护士被吓了一跳,片刻后对着薄宴淮冷肃狠戾的眼神,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你、你又是谁?”

    “我在问你。这是我妻子的手机,为什么会在你手里?”

    安柔不满地看了眼薄宴淮握着对方的手,上前挤开了女护士道:“我们是里面那人的家属,这是我姐姐的手机吗?”

    “啊,对!”小护士终于反应过来,把手机举起来给他们两人看,“你们确定是她的家属?可是我听她说没有家属。”

    薄宴淮脸色大变,一颗心像是被人攫住,尖锐的刺痛感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太阳穴上的神经线都忍不住跳了起来。

    “她……是这样说的?”

    “你们到底是谁?”小护士严肃地瞪着两人!

    “我们都说了是她的家属。”安柔不满,烦躁不耐地回瞪护士,“倒是你,再不说清楚,就别怪我们报警了。”

    护士脸色一变:“你们报警?我倒是想报警!病人都说了自己没家属!”

    “我是她丈夫。”薄宴淮的头隐隐作痛,有种眩晕感让他恶心难受,此刻被他强行压制下去,道,“我是安凝的合法丈夫。”

    气氛莫名变得诡异起来。

    安柔站在一边脸色又是铁青又是惨白,指甲深深陷进肉里而不自知。

    反倒是护士冷笑一声,刚才她就想说了,现在总算见到那个病人的所谓的老公了。

    “就是你啊,手机上备注老公两个字的人?”护士冷嘲热讽,“还没见过你这样当人家老公的。危急时刻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接,哪有这样的丈夫?”

    薄宴淮按了按太阳穴,胸腔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压住,有些喘不过气,细细密密的刺痛清晰又深刻地在心里搅动。

    “刚才病人因为过敏休克,情况危急,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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