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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比在医院时还要生气。



    那张淡漠的脸涨得通红。



    正要说什么,他突然一愣:



    「婉婉,你的手怎么这么烫?」



    ...



    因为我快死了,病症在吞噬我的器官,疼的我的嘴唇现在都变成了白色。



    他试了把我额头的温度,眉皱的更紧。



    犹疑的目光最后落在我拿离婚协议时没合上的床头柜里。



    那里还放着一张纸,是我病情诊断报告。



    如果这时他去看,就会知道我现在在承受怎样的痛苦。



    只是,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耿娇娇打来的。



    施宴辉瞥了我一眼,抬手挂断。



    挂了几秒又响。



    他索性接起来。



    为了像我证明什么似的,按了免提:



    「宴哥哥,你在哪儿,我现在很害怕,你能不能过来陪我。」



    施宴辉压抑着口吻,敷衍:「我现在很忙,你先自己呆着。」



    对面好像察觉到什么,顿了顿,随后小心翼翼的问:



    「是和何婉姐在一起吗,对不起,我没想打扰你们。」



    「只是我,我怀孕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宴哥,就这一次,你快来好不好?」紧接着是隐隐约约的抽泣声。



    施宴辉愣住了,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我着看着他不知所措的表情,笑出了声:



    「这就是你说的,绝对不让会她怀孕?」



    施宴辉看着我沉默了会儿,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对电话说:



    「好,你哪里都不要去,我现在过去。」



    他松开我钳制着我的手,拔腿就走。



    只是走到门口时,转身看向我:



    「我会处理好她的事。」



    「离婚的事你想都不要想,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随后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一时竟然感觉不出是什么心情。



    只觉得松了口气。



    施宴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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