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接着响起：“昨晚给你的还不够？你还跑到公司来闹着要钱？”

    叶周周只觉呼吸被遏住，她盯着脚尖，半响才挤出几个字：“嗯，不够。”

    林砚泽冷笑一声：“婠婠的鞋好看吗？”

    她抬起头，茫然地看向林砚泽。

    却见他吩咐：“要钱可以，跪下，擦鞋。”

    叶周周心脏一颤，张着嘴却吐不出一个字。

    林砚泽就这么看着她，直到她感觉自己都快窒息时，才听他笑着说。

    “看来你并不缺。”

    叶周周一怔，眼见人要走，她立马拉住林砚泽的胳膊，却在看见男人黑沉的眸子时，惊恐松开。

    “我……我可以！”

    大堂的人越聚越多，可此刻的叶周周已经无暇理会。

    她就顶着所有人诧异的目光，蹲下身，半跪在唐婠婠身前，从包里拿出了纸巾。

    “用手。”

    林砚泽再度命令，带着莫名的怒意。

    叶周周一颤，地砖冰凉，寒意就像那细碎的针从膝盖一点点刺入她得心脏。

    她伸出手指，忍着眼中的泪，仔细的擦拭着唐婠婠那双没什么灰尘的高跟鞋。

    手腕突然被人大力攥住，林砚泽声音阴测：“叶周周，你这样和卖的有什么区别？”

    区别？

    叶周周抬眼看他，她也想问他，自己现在这生不如死的生活，还有区别吗？

    不知道是不是叶周周眼底的泪恶心到了他，林砚泽猛地就她甩开，往后退去。

    还没等叶周周开口，他不知道哪儿来的怒火，从身后助理手中接过现金，就这么重重地扔在叶周周面前。

    “你不是爱钱？捡吧。”

    钱砸到叶周周头上，比她以为的要轻很多，心中忽然更难过了。

    她没有抬头，而是伏低身体，像从前那样一张一张捡。

    她也知道此刻的自己像一条乞讨的狗，满足着林砚泽羞辱的快意。

    无所谓的。

    她甚至，还希望林砚泽这种羞辱她的癖好能维持久一点。

    那样，母亲的病或许还能救。

    叶周周收好钱时，